儿不去听大师讲佛了,咱们回吧,这里人太多了。”
黄姨自是明白的,应道:“姐,咱们这就带着小姐回去,这里确实人多。”她转头左右望了望,正巧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往这边望过来,那位公子倒是少见的儒雅清贵,似是在哪里见过,她蹙眉细细一想,便想得起来,前几天去街上的时候见到过。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总觉得这个人行为怪怪的,现在算是明白了,怕也是为着小姐来的。
黄姨知道自家小姐将要嫁给阿青少爷了,所以身子一直挡在谢潮荣跟陈皎之间,挽着陈皎的手臂说:“早上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让厨房里去街上买了你爱吃的菜,想来回家就能吃着了。要说你跟阿青少爷真是有缘分,我听大姐说,阿青少爷也是喜欢吃鱼的。”
黄姨是故意这样说的,为的就是让谢潮荣听到,别再把自家小姐主意。
“原来她爱吃鱼”谢潮荣低低自言自语,已经牢牢记在心里了,又对一边站着的阿财道,“这就走吧。”
“是。”阿财应一声,以为三爷说的是回客栈呢,待得走到寺庙外面,见三爷解开拴在粗树干上的马缰骑马往远离县城的方向去时,他才知道,原来三爷说的离开便是离开这里了。
“爷,天下何处无芳草,奴瞧这位姑娘也不多漂亮,可比”话还没说完,便被谢潮荣一个凌厉的眼神吓了回去。
阿财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家爷心里不好受,再也没说话。
主仆两人坐在马背上,让马儿轻轻晃荡在路上,谢潮荣薄唇紧抿,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他怕这一回头,就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不论如何,她已经是待嫁之身,自己不能做出那样强取豪夺的事情。
正在愁眉苦思,道路一侧的麦田里似乎传来女子求救的声音,谢潮荣是习武之人,一向警觉得很,听得呼救,立即就跳下马来,闻声而去。
陈皎没有想到,那柳员外被自己拒了多次,软的不行,竟然敢来硬的。
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能够敌得过大腹便便的柳员外被他像猪一样的身子紧紧压着,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原本还在呼救的,可是喊了这半天四周都是安安静静的,又有谁会来救自己。
想到这里,陈皎绝望了,她决定宁可不要这命,也绝不能叫人玷污了。
下定决心要自尽,那两排细密洁白的贝齿都已经咬住舌苔了,可是嘴巴却突然被人捏住,继而身子也轻了。
“如此就死了,又怎对得起你那未婚夫”谢潮荣表面瞧着平静,可那双黑眸里早就已经波涛澎湃了,他目光不舍地从陈皎面上移开,落在被打得趴在一旁的柳员,两道英眉蹙得似乎能打成个结,眸里喷火,恨不得要将这柳员外大卸八块,到底忍住了,便问陈皎道,“你想怎么处置他”
陈皎一身漂亮的裙衫都会扯烂了,遮得住这里遮不住那里,她满脸水泽,身子本能一直往谢潮荣后面躲去,害怕叫人看到。
谢潮荣这才反应过来,一脚踹过去,将那柳员外踹得飞出有十数步远。
“今日先饶你,不过,你惹到爷了。”他冷冷吐出这几个字,然后解开自己衣袍披在陈皎身上,又望了望天道,“姑娘,天就要黑了,怕是城门已经关上”
陈皎本能觉得眼前男子看自己的目光过于炽热,她别开头,想说自己一个人呆着就好,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我的衣裳”她想了半饷,心里也纠结了半饷,才开口道,“多谢这位爷救命之恩。”
那边阿财也赶了来,见是这样一副场景,又抬脚在那柳员外身上狠狠踹。
谢潮荣:“好了,先留着他一条狗命,你打死了人也是要偿命的。”可若是借了谁的刀害了谁,可就不必偿命。谢潮荣心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