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声调,不会有错,一定是他
我一瞬不瞬地挪不开视线,他们几人跟小二又说两句便蹬上楼梯,走在最后的一个似乎感到异样突然回头,我急忙别过头,这才慢慢转回了身。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看得清楚,那最后回头的人,正是当初给秦岚枫驾车的侍卫,照此推论,走在前面气宇轩昂却其貌不扬的,定然就是吴国太子本人,易容的癖好真是千年如一日。
三人由小二引着进了一间装饰精美的雅阁,很快关了门。我手指抖地几乎端不稳杯子,不自觉地仰首看那扇透雕枝上喜鹊的门,一时怔怔。
五师兄说你两年半前在一场小打小闹的战役里突然受伤失踪,梁王爷把整个战场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出你一根头发,梁慧容为此伤心欲绝。依你本事,我们都相信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只是一直下落不明,谁成想竟能在这里碰到你。
师叔,人各有志不假,你却如何能跟了秦岚枫
你那么恨父亲c娘亲c我连同整个赵家都不够,乃至这姓赵的大商你都要一起恨是了,国仇家恨,没有家恨哪来国仇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我一时未及收回目光,慌忙间杯子从手中滑落,一路滚下桌子“啪”一声碎了。
他寻声低头望过来,我正好抬头,四目相接,只短短一瞬却恍如隔世。
兜兜转转时过境迁,我们在这个时间点重逢,该了结的都了结了,我拿性命赔了你,再拿不出什么别的来。
仓促地收回视线,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作了打扮,起身离开。
刚行得门口,小二“客官客官”地追上来讨银子,匆匆掏出钱袋子递给他,迈步时被门槛绊了一下,扶着门框踉跄站稳,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抬脚出门。
到了街上听得后面脚步声急急,我越发快地往前走,最后正想发足狂奔,却突然被人一把拽住衣袖。
作者有话要说:
c15,16
十五
我不转身,任由他拉着袖子,就这么僵持。
“这位姑公子,你怎么走得这么快”
我不可置信地回头,林彰平林知府此时正弯了腰大喘粗气。
“怎么是你”他肩头后面三三两两人群流连在店铺c摊边。
嘴里一丝苦味漫上来。他说他郑齐远此生与我赵寅再无瓜葛,从小到大他都是言而有信的人。
林知府直起腰稀奇道,“除了在下还能有谁小二正忙着招呼客人。公子你忘了你的鸟。”说着把鸟笼子递过来,并一个与手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钱袋子,“这是小二还你的钱,说他一转身你人就没影了,公子恐怕鲜少出门,茶钱并不用那么多”。
我接过道谢,随手撩起鸟笼罩子两人都吓了一跳。
大约刚才跑地厉害,叫阿九糟了罪,如今他正岔开双腿c四脚朝天直挺挺地躺在底盘子上,翻着白眼,脚一抽一抽,一副要口吐白沫的形容。
“哎呀,是不是刚才颠着了,这可如何是好在下不知这鸟竟如此娇贵,这,这不会死了吧”林知府眼见十分紧张。
刚说完,阿九浑身一阵猛烈抽搐,脖子一梗一歪,便再没了动静。
“哎呀死了”林彰平大惊,“怎会如此都怪在下不知轻重,这一路过来,竟生生折损了它。公子切莫伤心,虽知于事无补,但在下定当赔偿”
隐约见着阿九眼皮子一抖,我朝天翻了个白眼。
虽竭力阻止只道他一片好心,事情与他无干,却不知林彰平这人十分执拗,认定了过失在他,别的一概不听。见多说无益,我拎了“死鸟”拔腿就走,林某人一急,冲过来把钱袋子往我手里一塞便跑了。
我呆看着他的背影几分同情几分好笑,缓缓开口,“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