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唐浩还能上天入地逃了不成?”
李建明微微一笑道:“如此最好。”既而又叹了口气:“只可惜他也是一代忠臣,这是此次事关天下大局,我必是要杀了他才行。”
李玄宗道:“太子仁厚,只是那唐浩乃是燕国四侯之一,杀他则燕失一处厚羽,齐乐在鲁国战场上更是断一臂膀,唐浩一死我等必然可一举拿下鲁西北各郡,太子切不可优柔寡断啊!”
李建明道:“皇叔放心,我自知这些道理。”李建明说完走出营去,感到外面的天气闷热,秋日的凉意此时被一扫而空,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一片片白云如同柳絮一般在空中飘荡。李建明凝视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只怕上天并不想亡燕。”
唐浩等行的并不快,因为一路上他们派了许多斥候打探唐营周围消息,却又确实并无什么可疑之处。但是,就是因为什么可疑之处都没有,才更加让唐浩担心。而且唐浩为了让唐军感到自己的诚意,自己与诸将此来只是带了趁手的兵器,甲胄却是一件也没穿,身边的亲兵也都是轻甲。若是唐军真的想发难,那么他们必然是九死一生。
渐渐的,日头往西山落去,映照着天地一片通红。
唐浩等人也终于看到唐军的营盘了。
“末将薛洛统恭迎武德侯,”唐营一个将军先行打马来到唐浩等人面前下拜道:“侯爷,我家太子c王爷已经亲自到营门迎接了,还请速行几步。”
唐浩笑道:“既如此,我等就速行几步。”言罢唐浩打了打马继续前行,薛洛统也随即上马同行。
快到营前,唐浩望向人群中正中的那一青年男子,见他一身惨绿色的长袍,头发用玉簪束起,腰间束了一根羊脂白玉带,端得是个皇孙贵族的打扮。再看他面若桃杏一般娇艳,目如朗星一般灵动,唐浩不由在心中赞道:“此子应就是李建明,当真是个好人物!看来传言有假啊!”
唐浩又迅速打量了一番李建明身边的几人,那身穿黑龙袍,头戴金霞冠,面相狡诈的应是李玄宗那身穿大红袍,用红丝带束头,腰间佩剑,面露凶光的应是李元科那身穿素袍,身不满六尺,一身病态的应是李玄厉那身穿武官服,身穿瘦弱,面似豺狼的中年男子应是张明贵。
唐浩打量完这一众人,便行到了营前下马,李建明上前迎道:“唐太子李建明见过燕武德侯,武德侯远道而来当真辛苦了,我已在营中备好酒宴,还请武德侯与诸位英雄不要嫌弃,且进营饮宴吧。”
唐浩笑道:“太子客气了,唐浩此来是为了两家大计,非来访友,太子不必太过客气。”李建明听了只是笑笑,然后一边把唐浩一行人迎入营中,一边介绍唐营诸将。唐浩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唐营各处。唐营一入门是一座石桥,长有五十余丈,宽能容六七人同行,桥边满是枯芦苇,都有人高,遮挡住桥下水势。唐浩望着这周围的芦苇,隐隐中感到一阵杀气。
唐浩询问李建明为何唐营中有如此长桥和河流,李建明答道:“此桥名为安平桥,此寨名为太平寨,本是鲁军所建,后被我军取得。”
唐浩听了暗叹鲁国无人,随李建明寒暄着进了中军,中军已经备好酒宴,众人寒暄着入了席。
李建明邀唐浩同坐了正座,燕军诸将东向而坐,唐军诸将西向而坐。
李建明敬酒道:“侯爷名震各国,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复观王爷手下诸将,更是当世英杰,当真让建明好生仰慕。侯爷今日前来虽是为了国事,但你我一见如故,今晚且开怀畅饮,尽情取乐,待到明日再议国事不急。”
唐浩笑道:“太子客气了!唐浩为国而来,不敢多饮,还望太子见谅。”
李建明道:“侯爷尽管畅饮就是,若是醉了,就睡于我帐中,此地乃枯塘口,有谁能加害王爷不成?哈哈哈!来人,奏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