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食言,反倒是你不稀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c云间月
北边。
师门,主峰峰顶。
大雪纷纷扬扬的,积雪深厚。呼啦一声,莹润的黑白棋子全被扫荡在雪地里,刹那凝上一层薄霜。
顾斯年窝在棋盘前,披着雪色虎皮披风,压下瑟缩,虎着脸瞪对面一点不懂女儿家心思的风花雪。这人怎这么讨厌,明知道自己半点不会下棋,也不知道放水,下了几十局,都是才开始就施施然告诉自己:“斯年输了”
风花雪俯身捡棋子。
顾斯年狠踹了一脚过去,本是想踹他手的,临了拐了下子踹起一阵雪来,扑了他满脸。
风花雪仰脸,无奈宽慰:“斯年不会下棋,便不下就是。”
顾斯年脸色更黑了,委屈得不行。
还不是那个自己不高兴就见不得别人高兴的墨染,说什么从前的顾斯年棋下得特别好。有那么一回,那之前的顾斯年在师门主峰上跟风花雪下了那么一回棋,后来顾斯年死了,风花雪偶尔相思成疾,就会连赶几个月的路回北边,在主峰峰顶摆一盘棋,自己跟自己下完,再离开。
这不,一回北边,风花雪就上了主峰峰顶摆了个棋局。
风花雪起身,有些担忧地帮着她拢好肩上披风:“怎么,可是觉得冷回了吧,棋子我让人来捡。”
“你留着捡棋子吧。”
顾斯年负气要离开。积雪深厚,一脚踩下去,就陷进去半条小腿,再一脚下去,就整个人都陷在雪堆里,丢脸得厉害。她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气,在原地穷折腾。
风花雪迈步过去,如履平地,几步走近,雪地上,人过无痕。伸手将人揽在怀里,稍稍使劲,顾斯年就双脚离地,他干脆将人横抱在怀里,款款迈步。
顾斯年偏头瞧着雪地,触目的白。不肯看人。
风花雪伸手扯下肩上披风盖在身上,往上拉了拉,盖住她眼睛:“别看雪,眼睛会疼,看不见。”
顾斯年窝在他怀里不吭声。
那个从前的顾斯年肯定不会一脚就陷在雪地里走不出来,也不用风花雪解披风挡眼睛。
也是赌气,愣是不管风花雪体弱,吹不得风。平日里出个门,她都巴巴地上前献殷勤,要帮他围上披风,这会儿只想着冻死他算了。
回了师门。
大厅里,顾唐年c熊孩子和墨染都在,瞧着顾斯年是被抱进来的,顾唐年皱了皱眉,不过没开口问,墨染却是直接嘲笑出声。
顾斯年蹦下风花雪的怀抱,冲墨染龇牙咧嘴,无声道:“师父”
果不其然,墨染刹那沉了脸。
顾斯年得意地扭着小蛮腰蹿到熊孩子身后,左右挡不住什么,继续龇牙咧嘴地挑衅。跟着闹完了,才发现少了穆青风,视线晃荡了一圈,问顾唐年:“哥,穆大哥呢”
顾唐年和熊孩子还有陆吾少年是先一步来北边探情况的。风花雪c穆青风c墨染以及顾斯年一行,一过来,风花雪先去了主峰峰顶,顾斯年跟着去了,这会儿才回的师门,墨染倒是先一步回了师门。顾唐年自是不知穆青风在哪儿,反问道:“穆主子不是与楼主和你一道过来的”
顾斯年咦了声:“他半道先过来了。”
风花雪这会儿帮她抖干净了衣袂上的积雪,解释道:“青风留在京城参加科考了。再过几日,便是科考之期。不归楼虽能用不归令让皇帝暂时勉强答应个王大人和世子一个伸冤的机会,不过不会太久。江湖中人不插手朝廷的事,这是规矩,此番动用不归令已是不得已,青风只能参加科考,若有幸中第,才顺理成章。”
“人都嫁了,考什么状元。”
墨染嗤笑,说话不留情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