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更迷糊了。
顾斯年用你真没见识的口气解释:“就是类似朝廷鹰犬之类的人物,平日里就保护保护国家秘密,干掉几个敌国奸细什么的。”
小孩儿:“好厉害。”
更多是不明觉厉的意思。
顾斯年咧嘴笑,一口白牙打眼。
墨染嗤笑:“你们那儿的国家秘密估计一个铜板就能从路边买到吧,否则怎么敢让你这种来保护。”
风花雪横了墨染一眼,一幅完全是被美色弄昏头的样子,从顾斯年笑得温柔似水:“斯年很厉害。”
那头领翻滚着多哼哼几声,逮着时机,迅疾出手,凭着一只手,掀翻顾斯年像是甩毛巾似地拍向地面。
一夕之间,风花雪翩然而至,抱了顾斯年在怀,向后一倒稳稳坐回后座上,顺势小腰一揽,眉目含情:“可有哪里伤着”
顾斯年摇头。
风花雪好歹还记得分点心思给那边被下人一窝蜂围个严实的对方头领,目光须臾清冷:“手脚干净点。”
算是给那头领安排好了去路。
穆青风和墨染相视一眼,长剑和棍棒一道出手,冲着边上树丛而去,两声皮肉挨揍的声响。动静没了,没半点风吹草动。
“故里。”
墨染有点烦了。
故里跃身过去,隔着树丛,刻板着脸,连声音都刻板:“南姑娘左右都是一个死字。”
想了想补了句自以为算是能让人出来的稍微委婉点的句子,殊不知只让人心里更不高兴。
顿了好一会儿,故里决定抓人出来,树丛里滚出来个血人,南歌尽量泰然,手捂住的地方一直冒血,所有人都不在她眼里,她直接问风花雪:“风大哥,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穆青风捂住又要抢白的墨染的嘴,往后拖走,一把塞进马车里,跟卯先生和扶南窝在一起,自己守住车门,看热闹。
南歌要看风花雪,他怀里的顾斯年自然而然就定是进了她视线,于是那视线成了刀子,一刀一刀往她身上捅。
因为尴尬,顾斯年正跟风花雪闹,他手一搭上来,她就伸手拍掉,然后注意到南歌的视线,那点小心思就乱了,挑衅地冲她笑了笑,伸手环上风花雪的脖子,娇着声道:“啊呀,觉得头有点晕晕的。”
恶心着自己,背着翻了个白眼。
穆青风坐在马车上,瞧个正着,手上马鞭甩着花儿,笑声爽朗。
风花雪本想迅速处理掉南歌的,得了顾斯年这一软和,当下改了主意,分了视线过去,淡淡道:“你南家满门被我杀了,依你的性子,定要找上门来。”
满门
顾斯年心下一愣,身子不自觉一僵,很细微,风花雪却是觉察到了,迅而开口道:“南歌,你买凶的时候就该知道是什么结果。”
“是啊。”
南歌自嘲,“我跟明流烟跟在你后头跑了那么多年,还没顾斯年的时候,我们可能还不知道结果,后来有个顾斯年我们也就知道了。不过是世人总是执迷不悟,否则也没什么凡人一说了,全都能立地成佛。”
风花雪面上淡淡的:“你不该起杀心。”
“顾斯年没了,我可以陪你找,找十年,二十年,或是一辈子又有何不好”
南歌冷笑,“真是顾斯年也就罢了一个孤魂野鬼,还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货色,凭什么让我们连跟着跑的资格都剥夺了。”
风花雪:“我以为你要为南家报仇。”
“是啊。”
南歌点头,满目悲切下尽是苍凉,“你说要南家死,于是南家都死了,我说要你们陪葬,你们谁都没死。我技不如人”
心狠也不如人,好赖是追了几十年的人,能买凶杀人,能找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