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里直接跪了在地,一股脑将事情全说了,最后来一句请楼主责罚,然后就跪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了。
“自去领罚。”
“慢着。”顾斯年高声喊住应声要走的故里,转而道,“风花雪,我说了跟故里没关系,他又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不知者无罪。”
风花雪不言不语,顾斯年瞪眼回去,僵持不下。到了,风花雪叹气改口道:“十鞭子。”
顾斯年认真考虑了下,十鞭子应该死不掉,何况不罚的话,风花雪面子上估计过不去,于是点头。
故里迈步离开,依旧是刻板的脸。
“过来,我看看手。”风花雪招呼。
顾斯年过去,侧了身子,见风花雪要伸手,还没碰到,先嘶嘶地很抽气,风花雪抬眼扫了她一眼,她讪笑解释:“那不是怕你手里没个轻重,我就真残了么。”
风花雪迅而伸手过去,疼得顾斯年一抖,他也没多动,只摸了一遭确信只是骨折,当没多大事,想来故里及时收了收。到底气不过,风花雪伸指戳了戳,恨恨道:“尽知道闹妖。”
“小人。”
顾斯年猛地后退,平白带动手臂弄疼自己。
那穆主子笑颜宴宴,打趣道:“不过几月不见,风家竟连杯粗茶都不愿给我喝了啊。”
风花雪瞟了一眼过去。
穆主子摸了摸鼻子,有些赧然:“师兄。”
顾斯年看过去。
他正色,长揖到底道:“在下穆泽,字青风。”
指了指风花雪道,“是他师弟,排行老二,墨染最小。”
顾斯年点头:“顾景,字斯年。”
其实她哪里来得什么字,不过要是硬解释说是自己的艺名又一堆要说的,实在麻烦,干脆算字便好。
见穆青风和风花雪都神情莫测地看着自己,也就多添了句:“即是师兄弟,也就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招魂难说谁做得多。”
左右都这样了,她又能奈他们何。
风花雪关注的竟不是这点:“你没说过在那儿你叫顾景”
“你没问。”
风花雪:“”
顾斯年理直气壮。
风花雪:“那你交代下,事无巨细。”
“我不想说。”
风花雪:“”
幸而卯先生来得及时,否则两人恐怕要在这里互看到天荒地老为止。先头卯先生还只是有些萎靡不振,这回干脆以流浪汉的姿态出现,挠着比鸡窝稍微好点的头发,衣衫没一处是齐整的,眼底是一片青黛,脚下都带着踉跄。
顾斯年本能后退,眼露警惕。
卯先生横眉:“手不要了。”
他委实气坏了,这风花雪和顾斯年也分不出个先后来,上赶着不省心,旧伤没好就可劲地糟践自己,简直是最不听医嘱的两人。无奈一个是顶头上司,一个是上司心头血c掌上珠,都开罪不起。
“若是沾了脏东西,伤上加伤“顾斯年上下扫着卯先生,满眼嫌弃。
卯先生被气个好歹,吹胡子瞪眼的,好不容易忍了,毕竟顶头上司还在一边虎视眈眈:“小姐是骨折那里来得外伤,能沾上脏东西的。”
脏东西三个字他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顾斯年小心扯了手上的衣袖,还真就一大片的淤青,不见外伤,好一招内家功夫,她默默门外汉地感叹一句,这才笑了笑道:“也是。”
伸手过去让卯先生就地摩挲着正骨,涂药,上夹板。
这卯先生估计是气不过,伺机报复愣是将她的手包的比石头还硬,比那谁的裹脚布还严实,这才满意点头:“行了。小姐,进来要小心些,莫要上蹿下跳的,否则骨头长歪了,只能敲掉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