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要及时换药,省的伤口进了脏东西再恶化了。”
“好。”
顾斯年乖顺点头,又挪了挪屁股,脑中飞快盘算着该如何当着这些人的面将屁股底下那本书才顺走才好。
卯先生见她只点头却没要走的意思,问道:“小姐可还有吩咐”
视线往另两人那边转了转,意义鲜明,就是咱还有事儿,小姐你该哪里去就赶紧地哪里去啊。
顾斯年装不懂,无辜地看了看他们。
坐轮椅的男子抬手指了自她屁股后头,温言道:“书角漏出来了”
“咦,这还有本书啊”
顾斯年被点破,也不慌,先故作惊诧嚷了句,背身过去,迅速地低喃了一句咸吃萝卜淡操心,脸上端着笑万般不舍地将书放回了桌案上,目光留了半点不舍在书上,“那我先走了,卯先生,有劳了。”
坐轮椅的男子手肘支在轮椅把手上,抿着嘴淡淡地笑着。他们练武之人耳力与眼力皆是优于常人,不仅那点小嘟囔自是全进了他的耳朵,先头的小动作也是一点都没落下。
顾斯年朝着他们点了点头,默默退出去。
“斯年似乎很喜欢那本书”
错身而过之际,他温和的嗓音落在顾斯年耳朵里,她就像猫似地一下子蹦到边上,她被那个陌生的斯年二字给惊着了,眼睛睁得浑圆,全是压抑的警惕,收了笑容,脑中飞快盘算着原主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眼前这人的。叫得这么亲近,该是认识的,那要如何搪塞自己先头那些越发显得犯蠢的行为才好。
“风花雪。”
坐轮椅的男子先头那句话出口便连着咳嗽,咳了好一会儿,才款款而笑着说了自己名字。
顾斯年从善如流,点头致意。
他冲着边上依旧抱剑在怀的墨染点了点头,墨染移步过去捡了那本书过来,随手丢过去。顾斯年接了个满怀:“什么意思”
风花雪道:“既是喜欢,卯先生定是要送与你了。”
卯先生虽闹不清楚这状况,可风花雪开了口,他当即点头:“小姐想要什么书只管取走便是。”
顾斯年道:“一本书罢了,你们硬要送我,我也就勉为其难收下,省的你们老念叨着。”
面色为难,手脚利落地将书往怀里揣,搁好了,故作随意看了他们一眼,“想来你们有事要说,我就不打扰了。”
风花雪点了点头。
“你要那书做什么”
墨染忽的出言问道,声音也跟他那人似地冷冷冰冰的。
顾斯年反应飞快:“不是你们送的那我不要了,还你们。”
说着就要掏书还过去,可搁进去的动作如何一个迅速了得,这掏出来的动作实在是老大难,视线不时往哪个明显好说话不少的风花雪身上移。
风花雪轻笑出声,点头道:“对,我要送你的。”
顾斯年揣着书走人。
那两人很奇怪,既叫出斯年,应该跟原主很熟,可后面又自我介绍,说明原主不认识对方。顾斯年觉得有点头大,再度忏悔小的时候不该放任迷信家长找什么算命的测字,愣是取了顾斯年这个艺名。她深以为不能取跟古代人一样的名字。
那个坐轮椅叫风花雪的忽然出声喊住已经出门的顾斯年,笑颜温润如玉:“对了,我是来提亲的。”
作者有话要说:
c人间雪修
隔日。
积雪又厚了一层,好在是出了日头,白日里没再飘雪。庄奴一早负手背剑而来,请了顾斯年去前庭习武。
“小姐内力尚在,不用从头学,我只先教小姐引动内力。”庄奴负手背剑,说话一板一眼的,像是一个印刷模板。
顾斯年点了点头,学着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