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则尺一人进了内院却见院中房门紧闭, 一众侍从静静的候在门外, 侧耳仔细听着生怕错过屋中的一点声响。
“菱儿还未起吗?”申屠则尺走上前问。
“殿下。”侍从们行礼,跟着又有一人回道,“太子妃说头疼,早上用了膳后便又躺下了,也不让人呆在里面伺候。”
申屠则尺闻言蹙眉, 声音也严厉了几分, “可有请医师来看?”
“请了,医师说无大碍, 留了两副药并让太子妃莫伤神, 多休息。”听申屠则尺语气威厉,侍从们的头埋的更低了。
得知‘朴菱儿’无事, 申屠则尺稍松了口气,一边的一个侍从瞄了他一眼试探的问, “殿下可要进屋看一下?”
“不用了。”申屠则尺拒绝, “让她歇着吧,我晚些再来。”
申屠则尺扭头离开, 刚出院子便有一人小跑过来,双手奉上一个帖子,“殿下,是诸葛府的青茹小姐让人递的帖子。”
申屠则尺一怔, 伸手拿过帖子打开细看, 片刻迟疑后抬头吩咐来人, “备车, 去城西的观月湖。”
“是。”来人应声便退下了。
此时的房中的朴蝶儿坐在床上眼神愤恨,捏紧的手恨不得把床帐撕碎,底下的一名侍从胆战心惊的跪着,面无人色。
“贱人!”朴蝶儿狠狠砸出枕边的香炉,声音尖锐刺耳,香炉砸在侍从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侍从痛的直发抖却不敢动分毫。
“殿下又去找那个贱人了,他定是对她有了情。”朴蝶儿此时宛若癫狂了般,神色因阴狠而显得狰狞扭曲。
自宫宴结束回了府她便提心吊胆,她怕朴菱儿真的回来,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她闭门不出生怕申屠则尺看出什么。
朴府来信叮嘱她遇事忍一忍,切莫再惹麻烦,可她的忍让是否留的住殿下?若申屠则尺也弃了她,那她还剩下什么?
‘死了一个朴菱儿,又来个诸葛青茹,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她抢!’朴蝶儿趴下把脸埋进枕头中嚎啕大哭。
城西观月湖,一只红色的船上,夏玖川,荆凤阳,樱濯,沐鸣,还有庄澜都在,湖上波光潋滟,阳光明媚,风光无限好。
“我费尽心思偷跑出来,你还苦着个脸?”夏玖川伸爪捏捏樱濯的耳朵,迫使他把头扭过来,“你是有多不愿见我?”
“没有。”樱濯眼睛偏不看他,硬邦邦的回了他一句。
“无情的小藏獒。”夏玖川翻个白眼嘀咕了一声。
“玖哥。”趴在船窗上观看湖面风景的沐鸣回头问,“我们还得在紫崇城呆多久啊?”成日见不着玖哥,他一人呆的都烦了。
“快了。”等他把朴蝶儿解决掉后就可以撤了。
“我现在可是麻烦不断。”荆凤阳埋怨,“有监视的,也有想取我命的,烦死了。”
知道荆凤阳的遭遇来自什么原因,夏玖川也很愧疚,“抱歉。”
“哎?”庄澜无意间瞥见不远处的另一只船,伸手指给几人看,“那船上的是诸葛青茹和申屠则尺吧?”
“在哪?在哪?”荆凤阳先跳了起来伸头四处张望,果见有另外一只船,船上人正是诸葛青茹和申屠则尺二人。
“哦!!”似乎明白了什么,荆凤阳扭头一脸鄙视的看向夏玖川,“请我们游湖是假,监视他们两个才是真吧?”
夏玖川神情不变的喝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装,你再装!”荆凤阳鄙夷脸,“想请哥几个助你还不说明白。”
夏玖川手上一顿,眼中闪过抹尴尬,“游湖为主,帮忙只是顺带。”
“你想利用诸葛青茹逼出朴蝶儿。”樱濯很聪明,把事情的前后一合计便猜出了夏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