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此玉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朴蝶儿颤声询问。
“西园那棵树上所挂。”申屠惜蝶回答。
八年前,这半块合欢玉随那个贱人一同丢了,此玉是和太子的定情信物,她说丢了太子嘴上虽未训斥,但心里也是不悦的。
朴蝶儿抚摸着合欢玉,感到玉后似有划痕,她抖着手翻了玉面,只见玉上雕着四个小字‘我回来了’。
“啊!”朴蝶儿心口一震,大叫一声,瞪大眼睛直直向后栽去。
“母妃!”申屠惜蝶惊惧的叫出声。
朴蝶儿昏倒,桃园中顿时大乱,侍卫侍女和来客闹成一团,有酒有花有美人诗意满满的桃花园顷刻间成了个菜园子。
兽车上,荆凤阳支着头调侃的问,“你趁乱跑了,不怕惹人非议。”
“谁敢?”赫连琼晟傲慢的嗤道,“我可是赫连府的未来世主,今日出了事,我还未怪她失礼怠慢呐。”
“你似是很不喜这个太子妃。”夏玖川问。
“想当年,朴菱儿十五岁进阶固化三段,名震整个皇都,我那时虽年幼,却也极仰慕她有心结交,只可惜,人都会变的。”赫连琼晟一脸的讥讽和不屑。
申屠青之也道,“朴府无嫡子,朴菱儿虽是三女但却是嫡所出,以她的天赋必是林府未来世主,但八年前那晚,天才却陨落了。”
“只因此吗?”赫连琼晟冷嗤,“人废了,心性也毁了,她曾是何其的颖悟绝伦,叫人惊艳,如今竟甘为后园妇人玩弄心计,有时我都在想,是我识人不清,还是她已非她?”
夏玖川和荆凤阳彼此看眼,心中都明白他一言说出了真相,但谁都未开口去点破,毕竟此事非同小可。
回了春暖楼,夏玖川径自回了自己的屋,他刚脱下外衫坐下荆凤阳便大咧咧的闯了进来,一副进了自己地盘般。
“你不怕我在换衣服?”夏玖川抬脚给了他一下。
“你又不是女的怕什么?你有的我都有。”荆凤阳回道。
“下回再敢乱闯他的屋,我便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喂童。”樱濯阴着脸也进了屋,明显是在隔壁听见了声才出来的。
“你们俩有事?”夏玖川问。
“有。”荆凤阳怕怕的躲到他身边寻庇佑,“园中那女人晕倒似是让什么吓到了,你做的?或者说是你让樱濯做的。”
“只是和她打个招呼而已。”夏玖川也不和他隐瞒,“毕竟八年了,我得先提醒她一下,别叫她把当年的事给忘了。”
“你这个招呼可把人吓的不轻。”荆凤阳道,“心真黑。”
不想和他争辩,荆凤阳回头斟了杯茶给樱濯,“你配合的很好。”
“举手之劳。”樱濯装模作样的扮高冷。
朴蝶儿对合欢花又恨又怕,只因它是朴菱儿所钟爱的,那合欢玉是仿品,而那棵合欢树则是他‘种’在那里的。
夏玖川倚着椅背,手指点着掌心的印记沉思,“因心虚故而害怕。”
“也许,朴府的人早知她是朴蝶儿呐?”荆凤阳问,“两人虽是同胞姐妹,但十几年的相处就真的一点认不出来吗?”
“这个问题我有想过。”夏玖川道,“朴蝶儿和朴菱儿两人的息不同,她可以瞒的这么好十有有朴府的人相助。”
“哈?”荆凤阳不明白,“朴菱儿可是个天才,朴府会因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朴蝶儿而舍弃她。”
“如果那时朴菱儿已遇害呢?”夏玖川分析,“朴蝶儿已入太子府,万事已成定局,朴府不想相助也得相助。”
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荆凤阳故作呕吐状,“真脏。”
瞄了眼作呕的荆凤阳,夏玖川打趣一句,“几个月了?”
荆凤阳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