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他们!”
“真呱噪。”男人轻啧声,指间缠绕一根琴弦,随意拨弄下,音符温润实则致命,无形的波动斩断那军督的右臂。
“啊!!”守城屠军军督抱住被斩断的胳膊,倒地痛苦的哀嚎。
“乐师。”庞翀低呼道。
男人指间缠着琴弦,眼角瞥向楚锦。“血真脏,底下的谁来动手?”
“我来吧。”楚锦嘴角微抽道。
“那谁给我撑伞。”男人表情微暗,像是不悦。
“”我的爷,那您说咋办,对主子的难伺候,楚锦欲哭无泪。望着城墙顶闲聊的俩人,雷一霄跟庞翀无语,战场上呢,都能严肃些吗?
‘轰隆!’一声爆炸震动整座城池,浓郁的黑雾冲破苍穹,隐隐能听到凶兽咆哮,雷一霄庞翀跟屠军等人,都被掀翻倒地。
男人挥袖遮面,待这股冲击散去,迅速望向城门方向,表情略显凝重。“好强的魔息,是魔族,还是魔兽!”
“城门,夏玖川!”雷一霄瞳孔紧缩,脸上闪过慌乱。
“解决底下的,我前去探查番。”男人说罢,就朝城门位置疾驰而去,顾不得宽袍被暴雨淋湿。
“!!!”楚锦面露担忧,刚刚那股魔息那般强大,无论是魔族还是魔兽,都是强敌,爷怕是要吃亏。
越想越怕,楚锦眼神凶狠的望向城底屠军,撩起羽篷扒出宽剑,准备速战速决,再去支援男人。
男人疾驰到城门前,城门破裂满地都是屠军尸骸,连城墙都坍塌半壁。‘刚刚那股魔息,到底是谁的。’男人望着眼前这幕,面沉如墨。
北寒城数百里外,暴雨冲刷着黑夜,腐掉的树洞里,沐鸣满脸血的昏睡着,夏玖川靠着洞壁,望着外面的暴雨出神。
他记得,他背抵城门跟屠军厮杀,逐渐疲惫不敌,眼看要命丧北寒城,沐鸣突然暴吼声将他抱住,然后,他隐隐像是看到头凶兽。
夏玖川揉着额头,努力回想着,他看到凶兽瞬间就昏倒了,再睁眼就在这树洞里,所以那凶兽是真是假,他根本不敢断定。
望向身侧昏睡的沐鸣,夏玖川面露复杂,他能活着逃出北寒城,定是跟他脱不开关系,这孩子倒是他小瞧了。
‘也不知雷一霄跟庞翀怎样了。’夏玖川暗叹道。他没能守住城等他俩回来,心底还是有愧疚的。
如今逃离北寒城地,就要继续朝紫崇城去,前路茫茫不知道还会有何劫难,雷一霄曾说紫崇城是皇权贵族领地,想来也是凶险的。
树洞外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夏玖川不愿再胡思乱想,随意撕块衣摆,接些外面的雨水,开始擦拭身上的血痕。
漆黑的雪夜,鲜血染红破败的泥屋,沐鸣站在门前,静望着倒在血泊里的男女,寂静的空间里,滴答的血液声格外清晰。
瘦弱的男人痛苦的呻吟着,沐鸣提着砍刀慢慢靠近,猩红的眼睛宛若鬼魅般,男人濒死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吼声。
砍刀无情的砍掉男人的脑袋,温热腥甜的血溅到他脸上,腐坏的木门被风吹开,呼啸的寒雪卷进来,迅速将满屋鲜血冻住。
遍布青麟的利爪从背后抓住他的肩膀。‘想将神踩到脚底吗?把眼睛给我’
树洞里,沐鸣蓦地睁眼,漆黑的眼底一抹猩色转瞬即逝。风吹着森林沙沙作响,沐鸣望着眼前飞动的小虫,许久都没有动静。
那年雪夜,他都要忘记了,十三年前那晚,他提着砍刀,亲手砍死他的爹娘。那双眼睛,那片猩红,就像场被封印的噩梦。
“睡醒了?”夏玖川道。
沐鸣瞬间惊醒,慌乱的爬坐起,树洞外夏玖川逆着光走来,弯腰直直的看着他。“玖哥”沐鸣失神道。
“醒了就去洗洗,我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