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自在天,魔王波旬,魔女离暗,一十八魔将,三十六天魔女,眷属,魔仆,族裔无数光影在眼前一掠而过,能与如来天帝争一时之长短的,诸天诸界,只有区区二人,古佛迦耶,魔王波旬。
魔刀挥出,他化自在天魔宫一扫而空,虚空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抹过,星光荡然无存,留下一片死寂的空白。魏十七浑身寒毛根根倒竖,这一刀来得如此迅捷,避无可避,躲无可躲,甫一挥出即至眼前,死亡的威胁如海潮拍下,刹那间将他淹没。
一刀之威,乃至于斯,正当他失魂落魄之际,紫微帝星光华一闪,丹田之内气运鼓荡,从顶阳骨透出,悬于脑后的金符光轮微微一滞,瞬息逆转,金光撒出,将魔气抵在三尺之外,不得寸进。
夜叉王僵立于空中,刀势己尽,再无余力,天魔气一层层压上,魔纹聚散,如长河滔滔不息,却未能突破金符阻挠,将对手抹杀。金光流转,映得魏十七的脸庞明灭不定,他深深吸了口气,即是欢喜,又是惆怅,这是帝子暗中指点,以气运驱使金符,种种精妙变化,振聋发聩,令他心头豁然开朗。
帝子未曾现身,帝子从未远离,先后二度出手,时机恰到好处,没有早半刻,也没有迟半刻,魏十七愈挫愈勇,不露败绩,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一时间,四天王,帝释天,跋提神,燕南征,李老君,列御寇,曲圆荷,天主宫主,无不心如明镜,帝子频频垂顾,魏十七不死,来日定成人上之人,仙中之仙!
脑后七重光轮左旋右转,渐次黯淡,魏十七体察气运涨落变化,顺势收起赤铜铸恨棍,探出手去,将金符摘下,手腕轻翻,化作一剑,举至齐眉高,平平刺将出去,金光尽数倒流入剑内,魔气如决堤洪水,倾泻而出,被剑锋轻轻巧巧剖开,“刺啦”一声响,声如裂帛,溃散于虚空之中。
夜叉王双眉紧锁,骨节噼啪乱响,勉力站直身躯,倒转夜魔刀,双臂抖得不成模样,一咬牙,将长刀刺入小腹之中,精血涌出,重将魔刀封印。真灵夜屠双眸骤然亮起,跳出两枚剑丸来,寒芒闪动,倏来倏往,绕着魏十七伺机而动。
只是牵制,并无一往无前的决意,真灵亦非无所畏惧,“诛仙”金符脱胎换骨,气息讳莫如深,他哪里敢上前以身试险,只在外围游斗。
真灵夜屠的忌惮,夜叉王感同身受,他长长叹了口气,抹去嘴角血渍,伸手一招,将夜屠刀收入掌中,涩然道:“帝子插手,无须再斗,今日到此为止,日后有缘,再行领教五明宫主的手段!”
魏十七心知肚明,夜叉王最后这一刀,若无帝子相助,凶多吉少,与夜叉王相比,他道行尚浅,不足以与之争锋,当下微一颔首,衣袖飘飘,徐往后退去。夜叉王亦不阻挠,目送他远去,返身向帝释天请罪。
夜屠刀阵,魔刀解封,夜叉王业已尽力,未能斩杀五明宫主,非战之罪。帝释天温言宽慰了几句,微一踌躇,道:“阿修罗王身死道消,夜叉王无功而返,这一战,诸位天主意下如何?”
战至此刻,帝子手头的战力渐露端倪,四王天持国天王忽道:“天后姜夜业已退去,帝子元君尚未出手,试问西华元君,谁人可敌?”
至妙之气化生,先天阴气凝聚,三界十方女仙之首,众人扪心自问,默默无语。跋提神低头寻思片刻,道:“瑶池宫主西华元君得道及早,非可轻敌,吾有一物,可困其一时三刻。”
帝释天神色一动,“兜率天主有心了,一时三刻足矣!”
持国天王顿了顿,又道:“若帝子现身,又如何?”
帝释天道:“帝子现身,吾将敌之,天王无须多虑。”
持国天王心中一松,天庭帝子,西华元君,此二人深不可测,忉利兜率二位天主主动应战,免去后顾之忧,当下慨然道:“既如此,四王天可为前驱,攻打正阳门,毕其功于一役。”
帝释天颔首道:“有劳四位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