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部队,出任务三天两头见不着人没什么。这会儿知道我出国工作了,那也是天天一个电话,都成作业了,呵呵。这距离啊,往往是最难以克服的。”
李麦笑着点了点头,说,“是啊,距离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才可怕。”
说着,他话锋一转,说道,“唐铮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吧,让他把那三十几万补上,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无疑,对唐铮来说,这是最好的处理结果。李麦对一个技术型管理型的高级人才,在这方面也体现出了极大的宽容。
王家庆点点头,说,“我马上去办。唐铮想见你,他就在外面等着。”
李麦说道:“让他进来,我跟他好好聊聊。”
王家庆起身离开,不一会儿,唐铮走进来,站在李麦面前站好,喊了一声:“主席。”
李麦起身走到会客那边的沙发坐下,说,“来,坐下说话。”
唐铮在对面坐下,规规矩矩的,没有以往的那般随意了。自知是罪人,唐铮心里很忐忑。即便他也是受害者,但是小夕是他的女人,他是有责任的。
“跟我说说你和小夕的情况吧。”李麦笑了笑,说,“本不该打听你的私事的,但是现在看来,我这个当老板的,不得不关心一下了。”
唐铮惭愧地低下了头,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慢慢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白洁在春蓬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在唐铮心目中,李麦不仅是老板,还是人生导师感情的指路人。
说完,唐铮摇头苦笑,“麦哥,我发现我就整个天煞孤星,跟谁都走不到一起。怎么遇上的都是心机那么重的女人。”
李麦笑了笑,说,“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我看啊,主要还是你的心态问题。”
“心态问题?”唐铮疑惑道。
点了点头,李麦说,“你把结婚当任务了。我知道你家里情况,但是再着急也不能这么干。原本的流程是相识,恋爱,结婚。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包括彼此心理上的变化。你首先得想和她谈恋爱,然后才想和她结婚。现在你把这个过程颠倒过来了,先想的是结婚,然后才是谈恋爱。这一颠倒,心态就发生了变化。”
顿了顿,李麦说,“心态影响着你的思想,思想主导你的行为。”
唐铮恍然大悟,不知道为什么,李麦说的话,经常能够给他茅塞顿开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旁观者清,或者因为李麦本人感悟很深刻,总是能够给他指路明灯的话语。
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飞快地把从一开始和付菲菲贪恋爱到现在的小夕,和每一个女人的每一幕,从开始到结束,这个过程自己的心理变化是什么样的,一下子就有了明晰的结论。
这一下,他才彻底明白了——关键还是在于,自己把一件原本应该是很自然的事情,硬生生地当成硬性的任务来执行。不出问题,那才是奇了怪了。
“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样的女人。”李麦说,“你的条件注定了你是主宰者,有极高的挑选权。但是不要过度地依赖它,更多时候,跟着心走。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好几十年,不是一天两天,心灵上的结合才是最重要的。”
唐铮缓慢而凝重地点头,好一阵子,他抬起头,看着李麦,说道,“麦哥,我想请几天假回一趟南港。”
顿了顿,唐铮严肃地说,“麦哥,那笔钱我一定要追回来。如果追不回来,不问个清楚,我以后在公司也没有办法踏实工作下去。另一个,我想回去看看爹妈,跟他们好好谈一谈。我也借这个机会好好地冷静思考一下。我想恢复到以前最好的状态,然后返回春蓬,专心把克拉运河工程做完。”
李麦说道:“作为老板,我希望你早些恢复到最好的工作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