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真的害怕了。孙良的身份和地位不足一提,但是他有一个身处高位的叔叔,因此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东西,是货真价实的。
而且,合作了这么多年,白建仁也很了解孙良,仗着有一个亲叔叔在省府,他极少有像今天这么严肃的时候,天大的事情,总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显然,这一次,从孙良一直没有舒展开的眉头上看,事情真的很严重了。
“老弟,你给老哥透个底,我该怎么办?”白建仁诚恳地问,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供养的那一票人要是进去了,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会被一锅端出来,他也就离死不远了。
孙良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白建仁想起了什么,起身走进书房,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本支票刷刷地写了一张,然后反身出来,坐下,把支票推过去。
“老弟,一点心意,你可千万别嫌少。”
孙良瞥眼看了一下,七个零,诚意是够了,当下缓缓地拿起来装进口袋里。
白建仁不失时机地说,“花旗银行,见票即兑。老弟,这只是车马费,以后还有重谢。”
摇了摇头,孙良这回说话了,“以后的重谢只怕是悬了。”
白建仁心里一颤,“老弟何出此言?”
孙良摆了摆手,“我的意思是说,我叔叔也是泥菩萨过江,这回,你得自己想办法了。”
白建仁沉默了,拿起烟点起来抽。
收了人家的钱,孙良自然是要怎么着都要给人指出一条明路来,他喝了点茶,说,“还是那句话,山庄里那个李总要是愿意拉你一把,保你一点事情都没有。”
白建仁皱眉,又问了一个之前他问过的问题,“他真的有那么大能耐?”
微微一笑,孙良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南港隐藏着这么一位大人物。前些日子去了趟市局办事,无意中看到了一些资料,才知道这个李麦的背景。虽然不是很全面,但已经够震撼人的了。”
白建仁缓缓摇头说,“可是人家不愿意见我,我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我感觉那个魏镇华也不简单,这人倒是挺好说话的,豪爽,不知道通过他,能不能帮我躲过这一劫?”
孙良摆着手说,“魏镇华的背景也很吓人,直通军机处。但他们家族的情况决定了他有能量也没办法发挥出来。更何况,从我叔叔和那个神秘领导的通话中分析,魏家恐怕正在忙着把自己摘干净,哪里还有闲心管你这点破事。”
白建仁眉头都皱着疙瘩了,说,“老弟,按照你这么说,哪里还有干净的?那个李麦,难道就是圣人?”
呵呵地笑了笑,孙良说,“我听过叔叔对李麦的父亲的评价,你猜是什么?”
白建仁自然不会去猜,静等着。
“圣人,军神。”孙良干脆地说。
深深地叹了口气,孙良说,“那的确是一个任何人都不得不敬佩的人,不管你是所谓的清官还是实在的贪官。我经常听到老一辈的人提起这个人,他叫李路。上一代人给他至高无上的评价。”
扯了扯嘴角,孙良也不知道是在悲哀还是讽刺,“把他比作太祖一般高度的人物,再造新中华。就说南港吧,没有他,估计也就是个奇葩的偏远海滨城市,哪里会成为今天这样的国际大都市。”
白建仁的确被震撼到了,有些喃喃地说,“李总真要是他的后代,的确,我这点破事就真的不是事儿了。”
随即,他又苦恼起来,“可惜人家态度坚决不愿意见我。唉,老弟,打拼了这么多年才攒下这点家当,这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我看我索性把家产都盘出去,带着老小移民去算了。”
“晚了。”
孙良却是果断地吐出两个字,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