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回首望去,城中的雾气似乎减淡了许多,看样子赵广已经开始依计行事,焚烧柴禾。
不过按照城外叛军的填河速度,也许再用一刻钟,那宽达几丈的护城河就会成为一个摆设。
清晨没有风,浓浓的雾气打湿了面颊,刘禅在城头上来回巡视着,他单手握住剑柄,目光从戍卒的脸上一一扫去,被他注视过的戍卒全都努力的挺起胸膛,狠狠的瞪大了眼睛,
“你,怕了吗?”刘禅忽地停步,把目光投向了一个很年轻的蜀军士卒。
那士卒急速的打了个颤,然后蓦地暴喝一声“不怕!”
“好,很好,告诉朕,为什么不怕了?”
“因为陛下也在这里!”
刘禅哈哈大笑,欣慰的走向了下一戍卒。
这种临阵阅兵的方式极大的提升了蜀军的士气,看的李恢大为欣慰。
毕竟守城的都是普通的蜀国士卒,一开始,大雾弥漫,对岸又动静不断,要是心态不好的士卒很容易受到未知的影响,但现在刘禅从他们面前一一走过,即向他们宣示“皇帝也在这里,你们怕什么?”;也是让他们定下心“皇帝在,城自然也在!”
不要小看了“皇帝”这个词在古代士卒心目中的地位。
护城河最终还是被填上了,劳作了一夜的牂牁叛军就像寻到了猎物饿的发狂的野兽,凶猛而顽强的往前冲去。
听到城下发出的呐喊,刘禅淡定的望了李恢一眼,两人目光交错,旋即大笑出声“箭来!”
声罢,呼啸的长箭划破浓雾,恶狠狠的射穿了牂牁叛军宽大的军阵。不过,现在由于没了护城河的阻隔,高定叛军人数上的优势得到了巨大的发挥,而高定为了宣示自己一战而胜的决心更是把自己手上的一万多兵马都压了上去。
加上朱褒的六千,雍克的两千,此刻城墙下密密麻麻的全堆满了人。
一方仰仗人数上的优势,拼死一战,困兽犹斗,而另一方则占着地利,又养精蓄锐,纠缠了一刻钟,双方就难分高下。
这时,添上的浓雾渐渐散去,露出了地上不断涌来的牂牁军,刘禅阴冷的笑了笑,嘴里道“滚木垒石!”
早已蓄势待发的操持手哪里还会犹豫,只见他们嘴里喊着号子,龇牙咧嘴的拉扯着粗绳,粗绳的的另外一段捆绑着一根表面有刺,内心实铁的滚木,沉重结实的滚木在城墙的两侧冷冽的晃荡着,扫断了一根根竹梯,撞死了无数牂牁叛军。
但叛军是幸运地,幸运地是那滚木地绳索最终断裂开来。无人操纵地滚木在砸死最后几个倒霉蛋之后,就彻底的告别了这次守城作战。
幸运地同时,叛军又是倒霉地。没了滚木,城上守军的守城地方式似乎变得更加多样化,当然也更加地肆无忌惮了。
一锅锅滚烫冒烟地油水温柔地泼下城墙,浇的叛军哇哇大叫,声音之惨烈,让听者不忍,小儿止啼。
似乎是听到牂牁叛军不忿的呼叫,城上的蜀军士卒“良心”发现之下好心地收起了用尽沸油的油锅,换上了稍微人道一些的武器。
比如巨石,是圆圆的,大大的那种,当然也有刘禅假借罗宪之口配置出来的“毒气罐”。
一个个外表普通,平淡无奇的酒坛子里,装的不是香味扑鼻的美酒,而是各种对人类的身体发育和新陈代谢有强烈刺激作用地物事。
像粪球c马尿c噢,还有一些毒蛇的毒液c毒草的汁液,这些东西可是罗宪让人好不容易搜集出来的“限量物品”,这种十全大补药一经发出,便在叛军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初次使用这种“补药”的牂牁叛军觉得喉咙刺痛,头晕眼花,另伴有四肢无力c耳鸣口干的症状。总之,似乎是药力过猛,药效发作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