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道歉,舒心这样便表示了原谅他。
昨晚锋芒大露的舒心顾延不曾见到,在他心中那些传言都很不真实,如今看来果然,舒心还是原来那个一心爱着他,乖巧听话沉默娇美的可人儿。
顾延决定再接再厉,向前一步想握住舒心的手,舒心不着痕迹的躲开,顾延未觉那是舒心对他的排斥与拒绝,只当是巧合,他现在心中已厌恨透舒心,能假装到如此地步跟她逢场作戏已是不易,也不再坚持自己的动作。
目光灼灼的看着舒心柔声道:“心儿,真的很对不起,不止是昨晚给你带来麻烦的事,还有那次你在湖边落湖的事,那都是误会,你听到那些话,都不是我的心里话,我只是怕盼表……怕舒盼妒忌你,故意那样说给她听的。
还有你生病的时候,我一直天天都念着你,想来看你,可是,我被父亲禁足,没法离开院子,心儿,我心里最疼最爱的人是你,你一定是知道的吧?关于外面的流言,你一定不会相信,你是相信我的吧?”
舒心抿紧了唇,微微蹙眉,依旧不语,只是缓缓摇头,顾延这些话真说得她直起鸡皮,胃里翻滚,真不知他怎么能说出如此违心又恶心的话。
“心儿……”顾延只当舒心太过动容,柔情绵绵一声呼唤,舒心浑身忍不住恶心一抖。
顾延依旧当舒心是动容,被自己说得更加动容,动容到心乱如麻,最好套话,轻轻叹息一声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心儿,我只知道昨天晚上走进了你院中,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我完全不记得了,可还有其他人来了吗?”
顾延昨晚因顾佩沛让他去得了肺痨的舒心院中,他心里排斥,却又因舒盼握着他的把柄不得不答应,心烦意乱之下便喝得特别多了些,顾延喝醉了酒只记得自己是走进了舒心的院门,对于之后发生的事则一概不知。
顾延自然是认为舒心不可能算计她,也不可能有那本事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弄到舒府客院那边去。
他猜测的有一点是对,舒心确实没法把他弄去,但这一切却是确确实实是舒心所设计的。
“这……”原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舒心看着顾延眼中的焦急与期盼,心中又是冷笑连连,故意沉吟良久,在顾延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忐忑的时候,才抿紧了唇蹙紧了眉,无奈的缓缓地摇了摇头。
顾延一阵失望,心中一股怒火升腾,你摇头是几个意思?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应该是不想说吧?不然你特么想那么久?玩我呢?
顾延在心中咆哮着,舒心看他眼中飞闪而过的怒意,心中冷笑,再看着顾延忍着怒火继续装温柔,继续装可怜,带着些急切与忧伤看着舒心柔声诱|哄。
“心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真的有人来了?趁我醉得不省人事将我带走?那人是谁?心儿,你可知那些谣言对我的危害有多大吗?你忍心看着我被那些谣言击得抬不起头来吗?忍心看着我出门被人扔烂菜叶砸鸡蛋,戳着脊梁骨唾骂吗?”
舒心真的很想甩给顾延两个字“忍心”,既有害人之心,就该想到被人反击的下场,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若昨天晚上他们的计划成功,那么现在舒心就不只是“出门被人扔烂菜叶砸鸡蛋,戳着脊梁骨唾骂”那么简单。
所以,舒心根本不会可怜顾延,这,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舒心腹诽着,面上没有丝毫表现,顾延以为舒心在纠结犹豫,在心中暗咒一声再接再厉。
“心儿,传言那些事都是假的,我是被人故意陷害的,我最爱你,你不是知道吗?那些谣言怎么可能属实,到底是谁要这样害我?是不是跟你关系很亲的人?心儿,是吗?”
舒心抿紧了唇,顾延这是怀疑谁?或者说是冯氏、大夫人她们在怀疑谁?洛柳惜吗?
顾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