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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解惑。阿麟大病初愈,生活琐碎自然由我代劳。他呢,需要阳光和雨露。在我的淫威之下,他只好乖乖地坐在木桩子上晒太阳。我呢,照顾他的同时,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夷伯回来,为了第一眼看到夷伯,我尽量做到,每过三分钟,去看一眼夷伯的房门。

    上午,阿麟说要吃烤泥鳅,我便捧着烧火的树枝,从那一方栈道经过……

    中午,吃泥鳅的时候,必须定点等候,我便举着烤泥鳅在那一方栈道等候……

    午后,阿麟说要小睡,要我相陪,我便趁阿麟入睡后,移身到那一方栈道数鱼骨头……

    下午,阿麟说要栈道要打扫,否则夷伯回来会嫌千藤引的落叶和白鱼宴的鱼骨隔脚,我便只扫那一方栈道……

    我专心致志地扫着,扫过之后又用水洗了三遍,洗完之后,又扫了三扫,直到阿麟从泾渭分明、油光打蜡一般的栈道上不慎滑倒,终于,飞了起来,顺便拉住我的手,他这举动突然,我竟一时失神,扫把脱了手,随口说道:“呀,扫把掉了……”

    阿麟冷冷的声音接到:“扫把掉了也比你魂都掉了的好。”

    我低头看着顺水流飘走的扫把,萍踪无影,转眼就沉了下去,它旋转的身姿让我遐想,便回到:“它似乎心有不甘,沉湖了。”

    阿麟回头给了我一记木鱼,说:“你个傻子!”

    我额角吃痛,边揉边叫:“啊呀……你个呆子,拉我去哪?”

    阿麟哼哼一笑,学舌道:“看呆子呀!”

    “哪儿来的呆子?”我回过神来。

    “人都说看书呆,你出奇了,看门都能看呆!”

    “我不是等夷伯呢么。”我一边解释一边掩饰。

    “你这么等,是等不到门开的。陪我去那边待会儿,那景色好,也好打发时间。”阿麟边说边朝着左璧山飞去。

    我恋恋不舍地回了回头,只见那木门越来越小。带两脚落地,已经是左璧山顶一座平地。一片青松绿柏之中落着一座六角亭,燕尾飞翘,轻盈灵秀,十分玲珑别致。

    极目远眺,向左能望见天罡山的云霞,向右是长穹的巍巍山峦,向前是七丈绝壁崖,向后正对着不远处擎在巨木上的三间茅草屋,一眼便能瞧见夷伯房间的那张紧闭的木门。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了!”我一面心中推想,一面不禁朝着对面的右璧崖上望了望,想瞧瞧那边是不是仍有一亭,却被眼前两棵朱红的柱子吸引了过去。

    “还有人题字,真是有趣。”探前一步,只见上联写道:南树南山南南经,不甚解;再看下联:夏花夏雨夏夏文。没有横批,也没有名署。不禁笑笑,见阿麟看我,就问他:

    “谁这么有趣,造了这么个亭子,还提了这么个没头没尾的联?”

    “除了我,就是夷伯喽。”阿麟绕了一圈,却不坐美人靠,潇洒地坐在亭子前的石阶上。我想他或许是有什么缘由,又见那旁边小路上还有个木椅,就走了过去,边走边说:

    “是个什么经?”

    阿麟见我也不坐美人靠,却坐在木椅上,也学我说道:“又是什么文?”

    我哪里听过,顺嘴胡诌:“只听过下下签,从未听过夏夏文。”

    阿麟用食指“啪”地敲了一下下巴,也胡掰一句:“只听说和尚念经是喃喃自语,谁知道南南经是什么经。”

    我回头瞥了一眼夷伯房间木门,咕哝道:“夷伯说,你醒了他就回来。我有点担心。”

    阿麟也顺着我的目光一同看去,说:“如果他今夜还不回来,我们就去找他,可好?”

    我点了点头,这里风景甚好,登高望远,心境也开阔了,想来前人登高,必然壮怀激烈一番,才不负山色湖光盛意拳拳,自然也就不再拘泥,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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