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声音,“前辈,你的金针探穴恢复记忆能有几成把我?”
嘴角仍带着与武落行插科打诨的笑意,姜信听得这话,知晓刘希还未与他们道明情况,所以亦是低声的道,“扎穴恢复记忆也是老夫不小心间发现的,至于说是几成把握,老夫还真是拿不准。”
刘希心中犹豫顿时大为增加,要扎中的穴位可都是身体要穴,万一出了差池,可就是酿成了大祸。
看出了刘希的挣扎,姜信低声道了一句,“即便有些风险,但以你对他们的了解,又怎般会选择如此糊里糊涂的活着?”
此言一出,让刘希深叹了口气,确实,无论是田羽伦还是武落行,都是兵家扛鼎的风流人物,一生桀骜不驯,若是让他们这般受人摆弄的活着,或许这比丢了性命更为难受。
刘希打定了注意,将最后一个疑问给提了出来,“前辈,这晕过去后金针探穴可否合适?”
姜信嘴角的笑意僵在了那里,显然有些惊愕刘希会有这般想法,但怕田羽伦他们看出异常,随即又恢复如初,压着声音,“这应该没问题,不过待他们醒来,这账老夫可不认呀!”
有了姜信这句话,刘希当即对着马绣和小武使了手势,二者颇为震惊,待刘希又示意了两遍,这才确信刘希的意思。
“某说你这个走脚郎中,怎番会跑到此处……”
话还没说话,武落行自觉地脖颈处一痛,扭过头,依稀见到一把青钢剑,“你,你……”
与此同时的另一旁,马绣道了句,“得罪了,前辈。”
干净利索的将田羽伦也给打晕了过去。
在两个人行动之时,刘希则是一个箭步跑到田薰儿身后,抬首为掌,在她白皙宛若莲藕的脖颈上拿捏力道的一击。
将额头上的汗珠抹掉,马绣不断的摇着乾坤扇,“玉生,怎么让我与小武做这等事情,你说待会他们要是醒了,那可如何是好?即便田长老气度非凡,但被我这样的后生晚辈打晕,会不会要痛揍我一顿?”
小武亦是连连点头,刚才打晕武落行的时候,后者回过了头,明显已经看到是他所为,想起自己祖父的性情,小武只觉得头皮发麻。
见小武和马绣这模样,在一旁看热闹的名缪与落尘当即相视一笑,心中都在暗道好在刚才的事情他们没有插手。
将三人扶到厢房,刘希便在院子中立着,虽然面上没有表情,但是未曾松散开的眉头却让人一眼看出他悬提未放的心。
夜静得让人有些压抑,刘希甚至能隐约听见屋中姜信扎穴时细针穿透肌肤的声音,此刻的他只觉得时间过得好生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打开了,走出屋的姜信满头大汗,右手竟止不住的在颤抖。
显然,他所承受的压力最为巨大。
面上冷静的刘希当即冲身向前,“姜前辈,可成功了?”
姜信也顾不得往日的儒雅,衣袖胡乱的在脸上抹了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番心绪“老夫已好生小心了,是否有效,还得等他们醒来才能知晓。”
刘希点了点头,心依旧是悬着。
头顶之上,银盘推开了先前遮盖的云层,像似出了被窝的孩童,带着欢悦,尽情的倾洒皎洁的月华。
月华之下,众人皆是默不出声的立在院子里,眼睛望向关着门的屋子。
夜风吹过,枝头细叶轻轻摇曳,似乎也是屏住呼吸焦急的等待。
等待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却无一人离开。
对于刘希、小武与马绣来讲,屋中人都是至关重要之人,自然是半步不愿离去。
而名缪与落尘则是要等一个究竟,那便是姜信的扎针之法能否真的将这些失去记忆的人给唤醒。
倘若真的做到了,那便可以用于其他人身上,如此大家回复了记忆,这个天外之城自然是不攻自破。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房间里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