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月“醒”来已经好几日了,身子也在逐渐“恢复”当中。
按着华国习俗,腊月二十五的时候,是百姓开始进年货的日子,而正月初五则是出年货的日子。
徐皇后也就在这一天,前往冷宫闭门思过。
徐皇后这次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本来想让太子妃心塞的,谁都没料到,肃亲王竟然会咬着徐皇后的失误,说她在沈家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强抢沈昕悦,更是在太子大婚的宴席上颁布懿旨,将沈昕悦封为沈良媛,赐给太子殿下。这么行事,就是强抢,肃亲王据理力争,徐皇后马失前蹄c百口莫辩,只能灰溜溜的接受惩罚。
当然,换一个人来针对徐皇后,是没有这种效果的。毕竟身为皇后,将沈昕悦招进宫来,再赐婚的权利,还是有的,所以一件事,可以有两个说法,就看当权者如何看待。
而承昭帝不但没有维护徐皇后,而是下了严惩徐皇后的圣旨,这个风向标,就再明显不过了。
虽说徐皇后只是去冷宫一个月,但她想再回到往日的风光,怕是已经不可能了。
毕竟历代的皇后禁足,顶多是在凤宁宫里拘着,而徐皇后先是被收了凤印,又来个搬去冷宫面壁,假如再有个什么差池,那么被废黜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这样的结果,众人意想不到,短短几个月间,朝堂的局势竟然翻天覆地。原本不可一世的勋国公徐太傅,如今只得夹着尾巴做人。徐皇后的地位都摇摇欲坠了,徐家人再不自省,来个灭顶之灾,就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事情进展到这边,朝中两派的较量,孰赢孰输,早已不言而喻。
这些事情,后宫传的沸沸扬扬,沈晗月听了很多,也有些诧异,原以为,徐皇后怎么也要再嘚瑟一段时日,想不到承昭帝说翻脸就翻脸,徐皇后只稍这么一下,就被拍到谷底,想要再起来蹦跶,那也要搞清楚状况才行。
这就是所说的君心难测,承昭帝是心意已定,不会撤换储君,这才为了削弱对太子有威胁的徐家势利,一步一步的为太子巩固地位。
权衡之下,就算盛宠多年的徐皇后,也只能是被撇到一边的份。皇家人的薄凉,沈晗月算是看见了,也体会到了。
思及此,沈晗月有些闷堵,楚曜待她难道不是这样?之前还好好的,让她温暖,让她心悦,转眼间,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说醒就醒了,像泡沫似得,散去了就再也看不见c摸不着了。
唉,怎么又伤感起来?不是一再告诉自己要将心收回来的吗?当真说的轻松,做起来真难!
沈晗月愁绪满怀,一旁的琼绣也发觉她的失神,定是想起太子殿下了,便安慰道:“那日娘娘病着,琼书说您生病的模样不想给太子瞧去,还求太子全了娘娘的意思”
“男人心海底针,那日他是想要进来,可我已经醒来五天,他有出现过么?”沈晗月说这句时,也有些自嘲,人家都没理你这从鬼门关走一圈的人,这么径自伤感给谁看呢,自欺欺人罢了。
琼绣看着沈晗月这样,挺心疼的,便试着转移注意力:“二小姐,呃不是,是沈宫女已经安顿好了,按着小姐的意思,负责庭香阁外的扫洒。”
“安置好了就行,你们平日悄悄留意一下,只要不是大事,有宫人或者妃嫔刁难她,暂时不用搭理。”沈晗月一避说着,一避从榻上走至外头的贵妃椅上靠着。
筱慧跟在她身旁,为她将暖被盖好,怎么说她也是个“病人”,所以做做样子,还是要的。
筱慧道:“娘娘,奴婢有一句话要说,实在忍不住了。”
沈晗月手中拿着两本账册,正想着先看哪一本,听见筱慧的话,笑道:“我这样安排沈昕悦,你们觉得不妥当?”
“娘娘英明,她都被贬成宫女了,皇上也说让您看着办,干嘛不撵出宫去?何必放在东宫来碍您的眼!”
沈晗月噙着笑:“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