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空繁星闪烁,晚风打在树叶上发出簌簌的响声,绝情谷外一些赶夜路的人不觉加快了脚步,担心一不小心树林中就会窜出怪物来。
谷底深处,漆黑的寒潭旁充满了暖意的山洞,一个绝美的男子依靠在墙边,极目远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满嘴咒骂的女子蹒跚而来,手上抱着几根好不容易捡来的树枝,添加在他面前的小火苗中。
被压住的小火苗瞬间燃烧盛望,照亮了周围的环境,子筱撅着红唇呢喃了两句,不屑的瞥了两眼他,然后转身继续手中的动作。
明明是在怪自己,好端端为何要受伤,害得她也不得不呆在这幽深的洞里,要不是因为他,子筱恐怕早就攀上去,躺在自己软绵绵的床上,呼呼大睡了。
但她纤细的玉手不停捣弄的却是她辛辛苦苦,爬到危险的峭壁上采来的草药,在这个山间可真是难能可贵,那细腻的眼神,小心的挑出残渣,绝不是假装就能做出来的。
透过火光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半分也为错过,绿色的汁液流淌下来,几片状似树叶的草药已经变的细碎。
我左右顾盼未找到包裹的东西,随即撤掉自己衣袂的一角,小心叠好细心的放上草药,转身来到他面前:“喂,你在看什么?”
子筱的一举一动深入人心,他沉浸在温情的瞬间,好美的回眸一笑百媚生,我是骨头彻底苏:“啊--”
一声嘹亮的叫喊回荡在空幽的谷底深处,比狼嚎仍要恐怖,鸟儿立即四散而去,惊慌飞起,不知多少虫儿被他从睡梦中惊醒,惊天地,泣鬼神!
“叫什么叫?”不过是趁他溜神的一瞬间拔掉了那个,深深插在他腿上的树枝,鲜血迸射而出:“我不是帮你敷了草药,只不过慢了一点点。”我的眼神略微闪躲,似乎也觉得此话一出有些不好意思。
自然反应他狂叫起来,丝毫没有给子筱留面子:“什么?这叫慢了一点点,你怎么不等我的血都流干了在动手,那样也省的大小姐你陪我在这里受苦!”
我的个性是天生的吃软不吃硬,你想跟我对着干那绝不成:“我这是第一次行医,你应该庆幸,有我这么大慈大悲的人肯救你这个色狼,换做别人恐怕你早就喂狼了,更何况我并不觉得这是在受苦。”
忽然,她转身面对洞外,闭目吮吸着夜晚凝露的空气,没有白日里的和煦春风,却让人耳目清新,如同身临瀑布前享受着雨打芭蕉的快意。
紧促的眉头渐渐疏放,卷翘的睫毛沾着几滴夜晚的露水,是刚才在山腰上碰到的,子筱自己却未发觉,为她黑眸里的蓝光增添了一种水的透彻明媚,水润的唇角微微上扬,耳朵竖起听着风的声音。
他再一次迷离了,忘记了刚才的鬼哭狼嚎,淡缺了如初的争吵怒骂,这样的人,这样的景就算让他再经历一次遇难也心甘情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眼见就要流口水的傻笑瞬间凝固,看来要改一改刚才所持的念想,牡丹花吓死,做鬼也不甘!
子筱掉转头时,映衬着月光的辉映,黑暗中一双比猫头鹰还要亮,比剑还要锋利,比鬼还要吓人的眸子,正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仿若下一秒就要将其生吞活剥了。
像极了一种夜间常见的动作:“吃人的大灰狼!”他不小心讲出了真心话,偏偏这句轻飘飘的话随风进入了子筱的耳朵。
我一改冷峻的面容,反倒是笑容比平常还要灿烂,灿烂中透露着一种隐隐的坏笑,极坏的预感昭示着恶魔的行动。
“你,在说什么?”一百八十度的僵硬笑容,推近他的身子,一字一顿的问道,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我”油嘴滑舌的他突然变成了哑巴,恐慌的不敢看此刻天下间最可怕的脸,明明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