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的短发细碎的落在眉间,眸子里充满了冷静。
“您方才说,除非我们会飞,是吗?”苏勒会帝都以来,第一次说出了完整的句子。
凯瑟琳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要知道昨天一晚上,这个家伙嘴里蹦出的字不超过十个啊!
“我们,就是会飞啊!”他一把拉过凯瑟琳的纤细柔软的身躯,右手食指挑起她的肩带。
银光闪闪的金属块的左侧被轻轻地触碰。
磁场和磁场之间的吸引力产生了。
一个就在此地,另一个
在云层之上!
相拥的两人像是被风筝线拉扯,“哐啷”一声撞开了窗户,急速的朝着太阳炙火之塔的塔顶攀升。
在那一刻,凯瑟琳嗅着男人怀里的味道,感受着他的体温,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爱上了一个人。
他们穿过了冰冷白雪的云层,来到了整个城市之上,在白月和无垠星空的护佑下飞往塔顶。
“该死的!给我追!”阿佐里亚怒喝道。
公爵府的卫兵,实力强大的幕僚纷纷出动。
苏勒和凯瑟琳落在了星空下的塔顶。
他们相拥着,看向起伏的云层,和云层间白色月光不时照亮的雪雾。
整个世界都安静于此,唯一的声音是月光里的心跳和迅速结成小冰晶的哈气。
乌云遮掩了那座辉煌的城市,所以这里只剩下他和她。
苏勒不肯松开搂着凯瑟琳身子的手,一个是因为他不愿意,二个是因为高塔之上太过寒冷,穿着露背晚礼服长裙的她一定会被冻到。
相拥着,哪怕身外冰河世纪,心也是热的。
只是凯瑟琳心中好痛,这个怀抱这样温暖,如此干净,受尽糟践的自己真的还有资格驻足于此么?从接受了克鲁默给出的工作开始,纯净洁白的爱情早就不属于她了。她只是一个用试着拯救国家和自己的立了牌坊的婊子罢了
“我们回处里吧”女人在男人怀中说道。
“嗯。”苏勒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们走下旋转楼梯,站在残存着贝莱恩人盲目傲慢的大厅当中,站在那些数不尽的太阳彩绘之下,站在窗外那轮白月和万里星辰之畔,静静地等着那轮巨大的升降梯。
他吻了她。
如果他知道这是他和她此生最后一个吻,或许他会让这个吻的时间更长一些,更久一些,更甜一些,更激烈一些,更温柔一些。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是预言师,那些如果也终究是未来回忆时的惘然。
红木就守在升降梯前。
如果说苏勒的沉默是出于对静谧的热爱,那么红木的沉默则是对无声的毒瘾。
他中了一种毒药叫沉默。
苏勒和凯瑟琳见到了这位四处最顶尖的战斗人员。
他还像以前那样,犀利c神秘,却不知为何多了些狼狈与落魄。
他选择用文字的方式传递克鲁默的遗言。
苏勒紧紧地握住凯瑟琳的手,他要带她去古钟楼街245号。处里有了奸细,不再安全,他不能让她置于险地。
红木对此没有意见,他现在只会服从苏勒的命令。
可是他们没有机会了。
向日葵出现的那个瞬间,苏勒想了很多。
第一个想法是他来帮他们。
第二想法推翻了这个想法。
如果有人来协助他们今夜的任务,也只可能是黑鼠,而不是向日葵。
向日葵接到了公爵方面的消息,知道了普埃尔·安普顿已经逃走。
他在处里拿到的信息是这个普埃尔是假的,紧接着他意识到,如果他是假扮普埃尔的四处人员,那么他的第一选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