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的小画家的范特拉尔,恰好就在河边,目睹了凝聚着整个人类最高天赋的婴儿漂流在冰冷的河水中。
他画了这副画,并因此被阿那克西曼抓入了黑监狱,在其中又创作了无数的神作,直到克鲁默接手了四处和影子守卫才把他放了出来,如今已经成了各大贵族的座上宾客。
当今陛下泰勒斯登基后,放出高额悬赏希望找回自己的弟弟。虽然很多人说,这只是做个样子,哪怕找回来,这位年轻的皇帝也不介意亲手掐死对自己威胁如此之大的兄弟。大多数人也认为他已经死了,否则以他的天赋,三十年过去了,早就已经闪耀整个大陆了。
“公爵大人真是手眼通天,我以为这幅画早就被焚烧干净了呢。”凯瑟琳捂住小嘴惊叹道。
阿佐里亚颇为自得地说道:“父亲大人一向觉得,艺术应当高于一切。”
他虽然行事粗犷,但贵族世家的教育让他的眼界并不低。
苏勒看着那个皇族的弃婴,想起了东墙早市的告示牌上,就处在孤狼下方的那一张。
古典优雅的会客厅里燃着熏香,一点点杜鹃花的香味弥漫在空灵恬雅的香气里。
“父亲喜欢在香炉里添加一点点晒干的花草。”阿佐里亚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双脚搭在亚黄色琉璃的桌面上。
两个相貌秀美的侍女不等他招呼,便跪在他的双腿旁,柔嫩的小手开始替他按摩。
苏勒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我懂你”的笑容给阿佐里亚看,但是在心里,他由衷地鄙夷这样的行为。
“哈哈哈,普埃尔兄弟真是同道中人啊!月季,迎春,去给普埃尔兄弟按摩按摩,舟车劳顿的,不好好伺候一下成何体统?”
心里,阿佐里亚却想,果真是除了女人什么都不知道的脓包。
两名少女款款而至。
“少爷,您在这里,生意的事情,就交给我谈吧。”凯瑟琳朝着阿佐里亚抛了个媚眼,弄得他一时兴起。
“不错,普埃尔兄弟就好好享受,别的事就别管了,在这里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阿佐里亚露出一个“淫”味十足的表情。
哼哼,只怕我和这小秘书一离开这房间,你就按耐不住了吧!
杜鹃大公静静地站在书房的窗前,俯视着属于自己的花园。
一只白鸽扑簌着翅膀飞来。
他伸出已经苍老的手,让它落在食指上。
腿上烙印着向日葵的鸽子又送来了一封信。
他展开信件,想着是时候让向日葵换一种通信方式了,这种七十年前颇为流行的信件传送方法如今已经过时了,天上只有一只鸽子飞来飞去太过显眼。
信很短,只有两句话。
第一句是“小心普埃尔。”
第二句是“克鲁默零点巡查。”
公爵眯起眼睛,发现事情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克鲁默要正大光明的巡查这件事正和他意,因为无论如何,白月今晚都会动手,他自己送出门来更方便。
但是普埃尔·安普顿难道有问题?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冒险,人魔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他很清楚自己是足以决定战局的一颗棋子,绝对不能暴露。
显然,向日葵也不是很清楚普埃尔的真实身份,但无论几何,公爵都决定做掉他,他一点风险都不能冒。
他叫来了一名侍从,吩咐他把阿佐里亚叫过来。
凯瑟琳和阿佐里亚离开房间后,两位少女有点羞答答的站在苏勒身前,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她们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看在对面这个少爷长得这么英俊的份上,心里面的抗拒还是少了一些。
苏勒看到她们这样顺从的表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