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苏勒,显然在期待这个年轻人的回答。
因为对他来说,苏勒完成了他过去的执念,也是唯一一个知晓他过去的人,是一个他无比看重也非常喜欢的年轻人。
“祭司。”这是苏勒见到克鲁默后说的第二句话,他真的很不爱讲话。
克鲁默笑了,这正是他所期待的答案。
拜月神教当中,有资格经常穿戴祭祀服装的人只有主持各种祭典的祭司。
但是他的心头还有个疑惑,因为这双脚印明显是人为留下的,那么究竟是谁留下了拜月教的浪波月纹?玛尼雅又去了哪里?这个脚印是她刻意留下的么?
一时间,克鲁默还找不到答案。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这双脚印后,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让托德的遗体覆盖住了脚印。
房间内遗留的事物不多,苏勒也确定了这里没有任何其他的出路,剩下的只有那张覆盖着层层漫反光丝线的秘银桌台了。
这张桌台早已停止了运行,在正中央,有一颗小小的四方形芯片镶嵌在桌面里。
纵使克鲁默见多识广,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镶嵌在炼金信号台中央的芯片。图拉姆的第九炼金工房,专门为特殊机构服务的炼金工房,制造的信息传送核心全部都是一次性的,像这样使用后还会遗留下芯片的克鲁默是第一次见到。
但是他也明白,这张秘银桌台除了融化后还能卖几个钱之外,已经毫无用处了,上面的魔法阵和蔓延开的丝线都是一次性的,使用后就死亡了,任何值得利用的活性魔力原子都被抹除干净了。这一点让他又爱又恨,一方面自己用的时候安心,另一方面追查的时候糟心。
“看来需要找她来研究一下这枚芯片了。”他想到。
想起那个已经认识了十多年的老友,或者准确的说不仅仅是朋友,克鲁默笑了笑。
“带走那枚芯片。”
五个深黑色的漩涡开始转动,为了避免破坏,匕首扎入芯片旁大概一厘米的桌面,将其完整的扣了下来。
“现在跟我来吧,带你去见个朋友。”
玛尼雅和托德的家在北风街上,这里是著名的豪宅集聚地。能在这里居住的,大多都权势显赫,光看他们隔壁住的便是站在整个帝国权力金字塔顶端的杜鹃大公便可知一二。
能跟公爵做邻居,一来是因为玛尼雅明面上的家世是芬兰伯爵家的二小姐,二来是因为托德可是帝国元帅莱特·隆安道奇的书记官。
但是克鲁默现在要带苏勒去找的人,却住在截然相反的地方。
这里位于金狮城城下町的西部,脏c乱c差,全占齐了。四处可见用塑料顶棚遮盖的简易房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垃圾的味道和汗水的腥臭,几乎没有穿着正儿八经衣服的,大多都是衣衫褴褛的乞丐,天空之中乌鸦哇哇的叫着,在寒冷的秋天里寻找着食物。
原本这里并没有这么多贫民的,自从十七年前与魔族的战事开始之后,大量的人们失去了家园,其中一部分便涌入了金狮城,扎堆于此。
贫民窟中的店铺,大多数都是在灰蒙蒙的筒子楼里,与别处的金碧辉煌完全不一样。
古钟楼街二百四十五号,就是一个这样的店铺。
坐落在那砖石铺成的古钟楼街畔,离那个工业革命时残存下来的老旧蒸汽钟不远,门头上歪歪扭扭的挂着“n一254炼金作坊”的棕色木牌,显然是懒得起名字就把门牌号写上去了。
那行店名显然也是随便拿油漆刷的,七歪八扭的一般人实在是看不懂写了个什么。
明眼人都知道,这家店绝对不靠谱,要不然也不可能跑到贫民窟去开炼金作坊,要知道这个年头炼金术士可是相当吃香的。
克鲁默身为帝国少将,军情署四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