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么?不过是为了自己儿子打算,与那个董鄂氏比,又强到哪里去?真要是个伶俐的,至于当着我们姐妹的面老围着孩子的话题打转?”
自己姐妹在科尔沁草原也是人人高看一等的贵女,只为着母族荣宠,就被送进这宫里边守活寡受煎熬。
皇帝独宠董鄂氏,宫里边女人分不得宠,儿女自是最大的指望。自己姐妹邀宠无望,皇帝不亲近,谁个能耐自己生出孩子来?三阿哥自是好的,聪明伶俐都不缺,大伙有眼睛都看得到,用不着佟妃指桑说槐三不五时在她们跟前分说。
“还嫌姐姐这皇后当的不够窝心么?整天里小心翼翼唯恐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进宫前族里一大堆人千叮咛万嘱咐:万字忍为上,一定不可以触怒皇上……姐姐,你名为中宫皇后,实际上这宫里储多事物你做得了主吗?那佟妃面上装着恭敬,暗地指不定如何看我们呢。”自己姐妹虽然来自科尔沁大草原,是太后的娘家人,可真要跟皇帝拧上了,太后最后会帮谁还用得着说?静妃的前例在那儿摆着呢。
孝惠皇后怔忡半晌,只默默的拿起荷包绣起来。“姐姐没用,这后宫里的事都做不来。有皇贵妃帮衬着,也让我松了口气。”
淑惠妃咬牙道:“什么有用没用,她董鄂氏要不是皇帝撑腰,哪里就能做得比姐姐更好?皇帝想立董鄂氏为后,早干什么去了?太后巴巴的把我们姐妹要来,不过是当个摆设,和桌子上的盆儿呀瓶儿呀有什么区别?谁真个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替我们想过?”
孝惠皇后放下荷包,看看左右无人,握着妹妹的手轻声责备道:“宫里不比草原那会儿,妹妹不可由着自个儿性子来。话可不能随便说,多说多错,万一传出去不是闹着玩儿的。”
淑惠妃垂泪道:“我就是说又怎么样?大不了和姑姑一样被废掉算了。现在这日子过的和被废掉有什么不同?不得皇上的宠也就算了,他到底是我们名义上的男人,又是亲戚,但凡念着一丁点情份,至于这么冷着我们吗?”
她恨恨的抹眼睛,推开姐姐递过来的软帕,“打咱们进宫,这几年宫里出生了多少阿哥和公主?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四公主、五公主、六公主,都是这几年有的,光去年,宫里边就添了三个孩子。皇帝只肯亲近那些身份卑贱的宫人,还让她们生下孩子,偏偏晾着蒙古来的几个妃子,公然让我们没脸,太后为这个做过什么努力了?咱们现在还不到二十岁,身边再没个孩子,往后几十年怎么熬?”
孝惠皇后勉强道:“太后也不是没做努力……”
淑惠妃呛声道:“她做什么努力了?皇帝偏宠董鄂氏她又不是不知道,这已经是事实,怎么做才对我们最好,她不懂吗?董鄂氏得偏宠,却也不禁皇帝亲近后宫。平素在我们跟前也时时赔着小心,姐姐生病时,她在病床前陪了五天五夜,半点不敢轻忽,侍候的比女侍都周到,姐姐不也被感动了?我原想着,慢慢大家感情缓和了,请她在皇帝面前帮着说和说和,让咱姐妹有机会改善同皇帝的关系。偏偏太后横插这么一杠子,惹得皇帝迁怒于姐姐,差点废了姐姐中宫之位。这时候她倒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祸是谁惹起来的?姐姐你也别太好性了,倒念着好像她给了我们多大恩惠似的……”
孝惠皇后偏过头。
她心中何尝没有怨?若不是董鄂氏,皇帝绝对不至于为了哪个妃子这样给自己没脸。本来这个皇后做的就只是一个摆设,又平空生出这场风波。虽说皇帝终于松口,可经此波折,这宫里边谁还会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好一会儿,她控制了情绪道:“妹妹,这些话你只今儿个在我面前说说,过后切切要烂到肚子里。这是能说出来的么?姐姐想都不敢想。这里是皇宫,我们姐妹的将来,皇帝指不上,还不是要着落到太后那儿?左右我们做媳妇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