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若雪的面部表情慢慢僵化,直到最后与郭长春的对视也变得很尴尬,低头道,“嗯,当时我没有想到,以后我会小心的。”
郭长春潸然长叹一声,点点头,“那就好。”
安若雪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忧,又看向他,说,“老师,我会很快走出来的,会很快忘记这一切的。你也要和我一样,你回法国去好好地向盈盈赔礼道歉,跟她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郭长春皱了下眉,忽而淡然一笑,道:“那你也应该好好地向羽城赔礼道歉,跟他解释清楚。”
樊羽城夹着公文包,走在医院深长的走廊里,他的步子迈得很慢,脚步似乎很沉。
安若雪和郭长春聊得刚起劲时,他正巧走到了病房外边。
安若雪和郭长春都还没有注意到他。
安若雪说,“我跟他不像你和唐盈盈,我们之间存在着太多的伤害,太多的隔阂,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幸福了。”
郭长春不以为然,“那你还爱他吗?你真舍得他?毕竟你们的感情积储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
安若雪眼色黯淡,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和他会变成今天这般局面。”
安若雪说这句话时,无意间望到了门口,与樊羽城冷冽的目光相撞。
乍然,她心底一阵发凉。
郭长春见状连忙起身,对安若雪道,“若雪,你保重,我就先回去了。”
“哎,老师”安若雪想留住他,因为她不敢独自面对樊羽城,不敢再见到他了。她怕见了他,会泄露她心中的痛苦和不舍,会让他看出她的心思。
郭长春经过樊羽城时,都没有跟他打一声招呼便匆匆离开。
樊羽城跨进屋子,紧挨安若雪的病床站着。安若雪小心翼翼地瞅他一眼后,心虚地低下头。
樊羽城打量着安若雪,她好多了,他也就没那么自责了,沉声问,“你离开我,是因为诅咒和卓青对吗?”
一直以来,樊羽城的思维受到了安若雪的影响,他总把一切归咎于他们夫妻本身,却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外界因素,幸亏那天白雁如提醒了他。
安若雪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冲他轻轻一笑,感觉很好奇,“你怎么又问?我早就说过了,没有客观因素,也跟别人没关系,全是你和我的问题,我们不适合。什么诅咒啊?你以为我是封建的老顽固吗?还有卓青,他是我大哥,怎么可能破坏我们的感情?”
“一k,我明白了。”樊羽城一边点头,一边痛苦地瞑目。
睁开眼睛后,他继续望向安若雪,很平静地问,“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安若雪思忖了片刻,然后感叹,“跟你做夫妻,好累,好疼。”
樊羽城不禁冷笑,笑得很轻很轻,一直望着她,说,“我也累,我也疼。可是我都心甘情愿,安若雪,你懂吗?你懂我的心甘情愿吗?”
她当然懂,她怎么可能不懂?
她也心甘情愿,只要能够陪在他的身边,穷得每天吃稀饭喝粥她也心甘情愿。
她只想跟他做一对平凡的夫妻,过平淡的生活。
但是谁能改变事实和现状?
安若雪抬头,黑亮的桃眸开始注视他,夹带着嘲笑和不解,“所以我说你是自虐狂,受虐狂。你明明可以不累不疼,不是吗?”
樊羽城咬牙否决安若雪所说,“不,你错了,我做不到不累不疼,我根本就不如你狠心!”
“呵呵。”安若雪摇摇头,她觉得樊羽城的表情好苦涩,她心疼,但又装作很鄙视他的,道,“所以说你没志气,没出息,我在时是虎,我不在时是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