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未尝情事,也是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嫌隙,导致他过了二十还未娶妻纳妾,连通房丫头也没有一个。
再加上母亲从小不在身边,从没有人能教导他,喜欢,会让一个人喜怒形于色,会让一个人反复无常。
许多年后他仍在想,若是那时便明白他喜欢上了怀中的女子,若是那时他死缠烂打的跟着她,又将她娶回家,后来哪里会蹉跎那样多的岁月。
怀中婉儿扒开了元长伯的衣裳又开始扒自己的衣裳,元长伯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拽着她的衣裳,“贾月灵你这个女流氓还不赶紧住手!”
这一声在她耳边炸响,真有振聋发聩之感,婉儿难得安静下来,随后似是恼怒,一口咬在元长伯肩头。
元长伯吃痛,要推开她,却见她双眼通红,要哭不哭的模样。顿了顿,抚着她的脸问,“你难过么?”
婉儿摇头晃脑,看似在回应,然而也不过是元长伯想太多。婉儿灵智全失,现下全凭借驱使行动,偶然摇头点头并非本意。
元长伯真就没有推开她,由着她咬出血来,婉儿勿自不肯罢休,又开始在他身上摸摸索索。
元长伯气息粗重,“贾月灵,你在玩火。”
婉儿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鲜红的血液顺着元长伯的胳膊流下来染红了他半条袖袍。
那之后是一段一个男人知道而一个女人不知道的情事
婉儿第二天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铁索绑在炕上,她怔了怔,随即爬过去问元长伯,“哎哎哎,我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元长伯别过脸去,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半边脸,“闹了一宿算不算?”
婉儿脸上一红,“对不住对不住”又看见元长伯露出来半条袖子点点血迹,呆愕道,“我打伤你了。”
元长伯用被子把脸完全遮起来,声音闷闷道,“我自己弄伤的。”
婉儿沉默了会儿,轻声道,“谢谢。”后看似自己也松了口气,哗啦哗啦裹着铁索,蜷缩在角落里闭上了眼睛。
她睡得很沉,沉到元长伯解开了她身上的铁索将她安置回铺上都没有察觉,沉到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了一个吻都没有察觉。
元长伯想,这个女人出现的真是莫名其妙,她霸道的莫名其妙,任性的莫名其妙,可怜可恨的莫名其妙。
他明白这种莫名其妙,却不明白喜欢,却不明白一旦失去,会让人发疯,却不明白,她不只是毫无预兆的闯进了他的生命里,甚至,她早已悄悄闯进了他的心里。
在张家村呆着的日子不多,因着南方很快便会有一件大事发生,戊寅年大兴元年。
三月春,天气渐渐暖,张家村村民们开始下地干活松土播种。
张家村四面环山,种水稻什么的不易成活,大多种植玉米之类的农作物。
婉儿和元长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贫苦出身,白天也会跟着月梅下地干活,二人兴致勃勃的从松土到播种,无一不被村西头的小胖子嘲笑,因为这小胖子家的地挨着月梅家的地,更因为这小胖子干活儿是把好手。
到后来二人干活没了兴致,专心想着怎么将这小胖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元长伯想到办法是,揍他一顿,给他颗糖。
婉儿想到的办法是,给他颗糖,揍他一顿。
元长伯给出的理由是,要想收服下属需压制,需彰显力量霸道,再予以利益。自古以来,强者为尊,只有你比他强,他才会服你。
婉儿给出的理由是,天下人趋利避害,生存之道,并非一定要依附强者,皆是一个利字为引。收服下属也是如此,没有利益,没有好处,人家自然不会追随与你。至于这人桀骜,这人叛逆,这人天生反骨,收服之后,打到他服为止。
二人分两天在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