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生死,难免乱了分寸。”
此时,天色全暗,婉儿真有些怕,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那人踢开她似乎走了?
她试探着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她不敢再喊。
身上还穿着湿衣服,夜风袭来,她抱着胳膊,跌跌撞撞的走。
不知第几次摔倒后,她索性坐下来,自言自语道,“我自认人品挺好,走南闯北,见过的人渣也有无数,丢下女人不管,这人还是头一个。”
说完后又笑,“此番栽了跟头,好歹记住了那人的相貌模样,见了阎王爷,冤有头债有主。”
空气中是淡淡的海棠花香,婉儿扬起脸,凉丝丝的冷气吸进肺里。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一起,“不走了不走了,谁知道一会儿会栽进沟里,还是掉下山崖”
又觉着头脑昏昏,她摸了摸额头,“发烧了回回发烧都没有好事情,上回被赶出家,这回,遇人渣”
在眼皮子一翻,昏睡过去之前,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狡猾的女人。”
她再次醒来是在第二天凌晨,身上的衣物干了,脸边摆着一张干巴巴的白面饼子。
她笑着吃完,爬起来,脚步软软,往洞外走。
那人依旧一身华服,负手站在山崖上,朝阳初升,他沐浴在阳光中,背影叫人无法直视。
婉儿站在山洞口冲他挥挥手,“喂,谢谢你救我!”
他也回头,看她明媚的笑,杏眼桃腮,肌肤胜雪,“你这女人!”
她笑得轻快,知道这人外冷内热,没坏到哪里去,更何况
婉儿看他头顶,紫气高达一丈还多。贵人啊贵人
接下来他回来,冷声道,“咱们该走了,同一个地方不能待得太久。”皱了皱眉问,“你叫什么?”
婉儿看他这副样子也不恼,笑嘻嘻答,“贾月灵,大富商贾易知是我兄长。敢问公子姓名?”
那华服公子闻言狐疑道,“从未听说过贾易知还有个妹妹。”
“那是因为我不爱借着兄长名义行走江湖,认识我的人少罢了。公子此番救我性命,我兄长必定要亲自拜访,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这是变相的许以好处,那人不点破,点点头,当先一步走出洞去。
公孙婉儿急急跟上,“公子还未说自己尊姓大名?”
那人不耐,“元长伯。”
元姓?
婉儿顿住
元姓的哪有大族?这小子没说真话
又一想,适逢乱世,或许这小子不是世家之子,后面也有造化,便释怀。
此番元长伯为拉拢几大坞堡主而来,却被自己人算计,误中石勒的陷阱。而陈川则单纯只是不满祖逖势力庞大比他更得人心劫掠诸郡,这两拨人马原本目的不同,所属势力不同,却在那天不打不相识。
达成一致,四处搜查贾易知和元长伯。
只双方各自心怀鬼胎,皆有隐瞒,陈川没有说出贾易知的身份,各大坞堡主则是有难言之隐,也没有向陈川明说元长伯的身份。
只是这次合作却为后来陈川归顺石勒牵桥搭线又是后话,只看当下,公孙婉儿走得昏昏沉沉,元长伯又似一副完全不会怜香惜玉的样子,对她爱答不理。
二人又得处处小心,提防追兵搜查。
因公孙婉儿昏厥两次,他们在这一带停留的时间颇久,那些人搜查完了一处,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涌到他们藏身的这片林子。
又到午后,公孙婉儿有气无力的扶着一块石头坐,元长伯像避瘟疫般远远的靠着一棵大树。
公孙婉儿眼睛眯起,烧得厉害,白天看人都有重影儿。她喘着气,“元公子现下如何打算,难不成咱们要一直在这林子里躲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