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只好道,“你别添乱了成不成,快去给小姐取烫伤的药膏来。看着小姐手上烫伤的地方不多,估摸着不用请医女来。”
不知道屋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形,要是小姐衣裳里的皮肤也烫伤了,那好大一块地方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这现下她却不能做主去请医女,一但请了医女,方才的事情就包不住了。
医女一来,小姐被烫伤的事情就会传到老夫人耳中。
那么依着老夫人对小姐的宝贝程度,端茶的丫头,也就是月梅,恐怕就活不成了。
见春兰还不肯走,兀自挣扎着,春桃脸上也有了怒意,“春兰,你这是要在外面闹出动静来叫小姐烦心么?还不快去取药,保不齐一会儿瑛管家就传话要用了,你难道还要小姐等着么?”
春兰挣扎的手脚顿了顿,才大声道,“我去取药,放开我。”
两个婆子下意识的看向春桃,见春桃点头,那两个婆子才松开手。
而春兰也确实没有再扑在月梅身上,而是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了。
春桃看着离去的春兰,又看着六神无主的月梅,长长的叹了口气。
小姐或许没看清楚,可她们几人却看得分明,月梅端茶出来时分明心不在焉,见小姐跑过来时,根本没有躲避,而是直直撞了上去。
这可
春桃对几个婆子道,“先关去小柴房,等一会儿小姐发落吧。”
她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了,月梅平日里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也会犯下这样的错处来。
只盼小姐除了手上,其余地方真的没有烫伤吧。
否则,医女是铁定要来一趟的,医女一来,月梅就
屋外的人没有等多长时间,约莫只有一盏茶的功夫,瑛婶儿便叫人去取烫伤药膏来。
正好春兰取了回来,就直接送了进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瑛婶儿出来吩咐带月梅进去。
月梅浑浑噩噩的被几个婆子拖进屋里去,看着瑛婶儿暴怒中要举起掸子打她。
“我可真是糊涂哇,竟然养虎为患!明明知道你是贾氏身边儿的丫头,怎么还敢将你安置到小姐身边儿来?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你也不想想,若不是小姐,你现在早就死了,你哪里还有命在。”
“你怎么敢?怎么敢用滚烫的茶水泼到小姐身上去!”
公孙婉儿适时从里间出来,见瑛婶儿动手急急拦道,“乳娘莫要动手,我也没什么事情,再说,原本就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小姐,我的好小姐。您是不曾见到,可奴婢们全都亲眼所见。这贱婢,分明是成心的不避开小姐,让小姐受的伤!”
公孙婉儿愣了愣,再看向月梅也有几分不解,“你是故意的?”
月梅原本失神的坐在地面上,听见公孙婉儿问话,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
看见公孙婉儿好奇的问她,她想了好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来,于是几乎连滚带爬的跪在公孙婉儿面前哭道,“小姐,奴婢该死,奴婢真是该死,您可有哪里烫伤了?小姐,打死奴婢吧!奴婢死不足惜!”
公孙婉儿接着问道,“你是替为了贾姨娘出气才烫伤我的?”
月梅哭着摇头,瑛婶儿却不信。
“这是贾氏的丫头,背主忘恩投了咱们,现在又不知和谁有了牵扯。小姐,她的话不可信。还是交给老夫人罢,这样的丫头,不能留着。”
月梅只是哭,也不辩解,看那样子分明是承认了什么。
公孙婉儿想了想道,“你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么?”
月梅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哀求道,“小姐见怜,奴婢犯下这样大的错。原也没脸再求小姐什么事情,可,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