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以心无的“至高的神秘”之姿,只是以这此时的形体的“她”的形象。为什么呢?
对于自己的行动,“她”又一次感到难以理解。
然后,“她”沉默了。
“她”看到了一位老妇人,拿着一本小书高声朗读。
“她”看到有一个男人,向着老妇人请求“给我那本书,让我抄写一份”。
记忆,亦或是记录一般的东西缓慢地浮现上来。那是“她”做的吗?这个问题并无意义,至少只要有人认为那是“她”的所为,“她”便有这样的记忆。
因为“她”便是“群”(注:“legion”)。
“她”甚至记得,这个男人因为无法阅读,而只能将书上的内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抄写下来这件事。
“她”默默地看着,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这故事如同书页一页一页地往下翻,“她”看见那一天,老妇人形象的“她”再一次出现在男人的眼前。
“她”正对男人说:“你做的很好,因我还有些话要添加上去。等我完成了所有的话,那些被选中的人就能够通过你来认识这些话了。”
再一次目睹这一幕的“她”第一次闭上了“眼睛”。
真的存在这样的“她”吗?不。那只是在“她”本来就早已被遗忘的年代,因为再一次的“神秘”的传授,“她”才再一次出现在那里。
本该是“心无”的人的“她”,此时却因为这一幕而被触动了心弦。
这时,虚构的气氛一变。
在“她“的身后,紧随而至的两位中年绅士弯下腰去。
夜世界安静了下来,“她”再度睁开“眼睛”,开始朝某一个方向投去视线。
在那里的是,“夜”的实体。
在遥远的彼方,又似是近在眼前的“夜”。
披着神圣而又美丽的,夜晚的颜色,在那似远又似近的地方旋转。
就像朋友一样,就像亲人一样……就像母亲一样。
就像母亲一样坚强,就像母亲一样任性,就像母亲一样温柔。
没有比那更像女性的,拥有“母亲”身姿的“夜”就在那里。
曾在没有火光的寒冷夜晚拥抱着孩子,保护着孩子的神圣形象就在那里。
被人为剥夺了神圣性的,真正的“圣母”就在那里。
“她”一言不发。
有着相似的“传授”的职责,却和“她”截然不同的另一面。那来自于“母亲”的慈爱之意,是“她”所不可能理解的——本该是这样才对。
可是,为什么截然不同的“群”,此时却变得可以理解?
——这时,“夜”的世界发出了声音。
“欢迎,‘至高的神秘’。”
那声音直接在信息之海响起的同时,有一种奇怪的冲动,那想要回答的话一下子冲到了嘴边。
“谢谢你,妈妈。”——只差一点,就要将这句话说出来。在最后的关头忍住了。
“她”是知道的。对这个形体而言,那既是老师,也宛如养母一般。
无关“她”那“至高的神秘”之姿。那是此时的形体正在反向将信息传递给“她”的结果。
在此时的形体丧失的那部分记忆之中,最为重要的内容便是意识到了这件事。意识到了那如母亲般支持着她,在不为之人的地方照顾着她的老师的真面目。也同时,意识到了能够被老师视为女儿的,只会有一个人。
还有,意识到了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绝望。
因此,此时的形体非常果断的,将这段记忆全部抛弃掉了。
虽然是被此时的形体抛弃的记忆,然而作为记录却依然被保留着。“她”作为“至高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