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华妃进来,胤禛看着眼前一如当年敦肃皇贵妃的面容,只是这性子却是相差甚多,前世里年妃一面要在自己与年家之间调和,一面又因为生下的孩子一个一个去了伤心不已,身子也就这样熬干了,若不是因为有个功高震主的年家,自己与年氏也不至于此;此生的华妃倒是更加的可怜,一心系在原身的身上,只是她只看着眼前的人是夫君,却忘了这个人也是帝王,现下连一个女人生养孩子的机会都没有了,若日后处置了年家,对她好点也聊作弥补吧。
“臣妾听说皇上受伤了,心里着急得不得了,每日去宝华殿祈福,万幸皇上没事,臣妾想着皇上多少受了伤,要好好补补身子,便亲手炖了这碗汤,皇上尝尝吧。”华妃眼中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朕身体已无大碍了”,喝了口华妃带来的汤,胤禛说:“汤炖的很入味,辛苦你了,你近日也消瘦不少,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华妃眼里一阵欢喜,胤禛看着也有些不忍,心下有些自嘲,莫不是看了百余年的兴衰,倒把自己看得心肠软了许多。只是为了江山稳固,不得不如此。
胤禛以刚回宫,积压的事物颇多的缘由打发了华妃回去。批了一下午的折子后,想起来自己刚回宫,应该先去看看太后,便起身去看望太后,说起来,原身与这个额娘的关系倒是比自己强得多,现在想起当年额娘的覆面不见,额娘口口声声自己抢了十四的皇位,胤禛心中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胤禛坐着轿辇到了寿康宫门口,让人在外候着,只带了苏培盛与刘桦枫进去。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胤禛向太后行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安陵容在太后的寿康宫陪太后,正要回宫,就赶上胤禛来寿康宫,便起身拜见。
“皇帝快起来,快给皇额娘看看,皇额娘听到你遇刺的消息,心都揪起来了,还好你没事,既然回了宫里,就要好好将养一段时日,也别着急着朝政,苦了自己的身子。”
“儿子不孝,让皇额娘挂心了。”胤禛看向一边的安陵容,“你也起吧。”
“皇帝你不在宫中,多亏容儿时时来陪着哀家,前几日听到你遇刺的消息,若不是容儿时时宽慰,哀家怕是要担惊受怕好一段了。”太后笑着看着胤禛与安陵容。
“那儿子就要谢谢安答应了,替儿子照料额娘,她也是辛苦了。”胤禛看着安陵容,感觉跟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不太一样,记得那个安陵容仿佛是个极为自卑之人,整日里的小心谨慎,怎的今日倒是如此的从容,胤禛不由得地多看了她几眼。
“臣妾当不得皇上夸奖,这是臣妾应当做的。”安陵容低头回话,细细想着皇帝的表现,安陵容总感觉这次皇帝出巡回来有些些微的不同,但却又分辨不出来,既然太后都没有感觉,那想必是自己多想了。
进宫以后,胤禛明显能感觉到有人在暗处,想必是粘杆处的人。当日出京巡视,原身将粘杆处与血滴子都留在了京中,粘杆处的人要替他看着京里大臣的动向,血滴子轻易不会动。原身与自己不同,胤禛因为与苏培盛从小一起长大,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苏培盛,故而粘杆处便让苏培盛调度,这里的苏培盛却是在分府之后才跟着的,故而粘杆处也不在苏培盛的手里。
“叫粘杆处的统领来见朕。”胤禛揉揉眉心,吩咐道。
虽然殿中无人,但有个声音低声答道:“是!”
不多时,一个太监出现在殿中,俯身叩拜“奴才见过皇上!”
胤禛看着跪伏在殿中的人,搜寻原身的记忆,想起这人名叫刘桦枫,很是得原身的信任,能力与忠心都不错,想了想开口:“你从今日起就不必在暗中了,跟在朕的身边,与苏培盛一起伺候吧。”
“奴才领旨。”刘桦枫没有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