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清脆声响,鼻子前闻到的是奶茶和点心的香气。
看样子太后是要打定主意给她点颜色看看了。正在徽之心里估计着该怎么应对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伴着笑声来了:“给太后请安,臣妾来迟了,该打。”宜贵人一阵风的进来,婷婷袅袅的给太后请安。听见宜贵人的声音,太后的脸上泛起笑容眼神也柔和起来。
“是你啊,快起来。来给宜贵人搬椅子,你也尝尝今天的奶茶。”太后宠溺的伸手点点宜贵人,叫她到自己身边来。
宜贵人坐下来先谢了太后,端着茶碗:“我昨天做梦,梦见喝茶,那个茶香喷喷的,竟然是以前都没喝过。谁知正要往嘴里送梦就醒了。我还遗憾呢,谁知就在太后这里喝到了这么好的茶,竟然和我梦里的味道一样。原来是上天看我太嘴馋,叫我过来沾沾太后的光。”宜贵人巧舌如簧,说的太后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
“哈哈,你真是个巧八哥。你再尝尝这个!”太后被宜贵人奉承的高兴,恨不得把好东西都塞给她。
宜贵人看一眼跪着的徽之,装着才看见她的样子:“是良妹妹,太后你还是叫妹妹起来吧,她身子弱,可禁不住这么跪着。今天是她承恩第一天,太后还别叫她跪着吧”
太后冷哼一声:“哼,既然宜贵人帮你说话你起来吧。哀家最讨厌那些依仗着自己几分姿色就狐媚惑主的!你以后要是敢不安分,哀家先处置了你!”
徽之也不敢说话,只站起来垂手听着太后责,宜贵人等着太后没头没脑的发泄一通之后,才说:“臣妾听太后的话都糊涂了。太后说的是谁?良妹妹是太皇太后和苏麻姑姑看准了给皇上的。莫非是谁在太后跟前说了什么?”
“哼,她一个罪奴怎么就攀上高枝!肯定是她先勾引了皇帝,对了听说皇帝还微服和她说笑,有没有这回事!”太后狠狠地等着徽之,她出身蒙古贵族,在太后的眼里那些奴隶根本不能算人,比她养的狗还要低贱些。
“太后难道不知道良妹妹的身世,她的祖父是瑚柱,父亲是原先杭州将军阿布鼐!若是说皇上微服的话,皇上在宫里要怎么微服?太后这是听谁的啰嗦?”宜贵人用手绢掩着嘴角似笑非笑的望徽之一眼。
“啊,这,这是真的!”太后目瞪口呆,她死死地盯着徽之看几眼,又招手叫她:“你到跟前来。”又抓着徽之的手上下打量着:“可不是,你祖父和父亲哀家都见过。可不是觉禅氏家的闺女。这个可恨的兆佳氏,满嘴嚼蛆!当年你祖父当差很得哀家的心意。这个孩子太老实了,你怎么不肯辩解?”
“太后圣明,那些人还能蒙蔽太后一世?惹太后不悦已经是我的不是,我们小辈哪有一点委屈都不能受的?太后心里不爽,骂我们一顿出气也是好的。”徽之感激的看一眼宜贵人,太后脸上缓和下来,对着宜贵人说:“哀家老糊涂了,你也不提醒下。”
“太后整日里也没个说话的,臣妾虽然有心想时时刻刻的陪伴着,却也不能。太后得了机会发一顿火,也能把身体里的浊气涤荡涤荡,权当是我们的孝心。太后若是很过意不去赏良妹妹点什么就是了。”宜贵人对着徽之挤挤眼,笑嘻嘻的给太后捶肩膀。
“你说的对,你这个孩子可怜见的。却把我的那个金丝楠木的盒子拿来。”说着小宫女捧着个盒子来了。太后那出来一对精巧的金丝编成楼阁簪递给徽之和宜贵人:“这是一对,还是当年我姑妈留给我的,就给你们两个把。”
原来是顺治皇帝第一任皇后的东西,徽之和宜贵人谢了赏赐,陪着太后说了一会话也告退出去了。从太后的寝殿出来,徽之和宜贵人默默无语的走了一会,“你——”两个人对视一笑,宜贵人道:“你计较我昨天没去看你,我实在是心里不舒服呢。”徽之愣了下,才明白过来,她是在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