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后背都从水里扒拉了出来。
收回藏在广袖里的袖里刀,杜蘅盯着谢凌恒的背,像是看到了什么,眉心皱成一个深沉的“川”字,他看向那个小毛球——打算英雄救美的小月月,眼中微光闪动,悄无声息的撤回了机关。
小月月走到谢凌恒面前,确认冰面好像是被它冻得太严实了,谢凌恒整个人算是动不了了,只有瞳仁在转悠个不停。
“有意思。”
杜蘅勾起唇,就在这个时候,四面八方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被打破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避,只见身后的墙被破开一个大洞。
从兽形化成人形,白英身后还紧跟着另一个人,身姿挺拔,一身雪青,手中还执着一把雪白的弓,他拉起弦,朝着流烟池的方向,连发了三支熊熊燃烧的箭。
他冷肃着一张脸,直接和杜蘅撞了个照面。
杜蘅眯起眼,“尹乘月?”
“是,弟子拜见杜师叔。”
“拜见?!”
余光瞥了眼那个破开的大洞,外头的晨光渗透进来——不知不觉折腾了一宿,竟是夜尽天明了,第二天了。
“好一个拜见——你可知这里是何处?!陵苕世子,你耍脾气没人管你,可这里,是我的南侧院,这样不请自来,呵,平日里你师父平适就是这么教你的?!”
正愁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呢,杜蘅向来也是牙尖嘴利的人,他对着尹乘月没好气地骂道,“还不快点滚!”
火云箭上的三昧真火触上被冰冻住的流烟池,发出吱呀吱呀解冻声,周围的冰面也开始出现道道龟裂——谢凌恒身上的冰终于融化了些,也不再觉得这样冷了。
幸好这是真的冰,像有些厉害的术法,施放的冰就不是真的冰,而是长得像冰一样的假冰,是用体内灵力叠压出来的。
那术法叫做“凝魂雪”,无论如何都融不化,被施放的人就和木头人似的冻在那里,意识都有,就是不能动,只能是施术人来收回灵力才能被解救。
这个术法,上辈子的谢凌恒是会的——毕竟也曾是有过罕见先天水灵的人,只要和水有关,他都能一手抓。
他也听到了杜蘅在骂尹乘月的声音,心道,“这下可好,尹乘月肯定要生气了,他总不会不顾辈分,气得把杜蘅打一顿吧。”
不过,他更想知道是谁把他带到这儿来的——难不成是小月月,它消失的那一段时间,是去找援军去了?!
若说这小东西是灵兽,光看外表那就是幼年期,根本不可能开启灵识,可种种迹象表明,这小东西分明有人的智商,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可迟迟他都没听到尹乘月反驳杜蘅的声音,像是默认了似的,身后响起水花晃动的声音——应该是又有人下水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跑了?”
耳边炸起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冰面快要融化之前,谢凌恒把小月月掠到不远处的壁池边上,里衣的领子被那人往后一拎,“回去再找你算账。”
被水一浸,一泡,再一冷一热,单薄的里衣本来就松了,被他这么一扯,干脆直接顺着谢凌恒的后颈滑下来,露出两侧白皙光滑的肌肤,半透明的衣料哗啦滑到了他的肩头,而被这流烟池水一打磨,泛着微微莹润的水光——尹乘月呆了一下,脸不自然的青白了一瞬,然后迅速弹开了手。
可视线范围是不受人控制的,看到对方的后背那基本是无可避免的。
“凤栖迟,你背上——那是纹得什么?”
好在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另一样东西给吸引走了,尹乘月死死盯着谢凌恒的背脊,隔着一层半掉不掉的里衣雾里看花,就算是隔靴搔痒,半点不解心头郁结。
在一旁白英瞪大的眼睛中,他伸出手,一把扯下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