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会把他青椒烤肉丝了。”
借着火光,看到一丛篱笆,里面种着各种奇花异草,谢凌恒知道这儿大概是无香殿附近,这地方真是见了鬼似的偏僻,殿主人叫杜衡,是谢凌恒上辈子的师叔,为人冷僻,整日钻研香料,外头种着的这些也是香草药草之类的东西。
这个无香殿离沧月的后门最近,从那里逃出去最方便,小月月琥珀色的眼眸幽幽转了一圈,像是在熟悉地形似的。
快速穿过几道羊肠小道,谢凌恒隐隐看见一个小门的轮廓,孑然而立在远处——正是出口,他顿时满心欢喜,抱着小月月一路连滚带爬的奔了过去。
一颗石头落到谢凌恒脚边,他也没在意,那石头跟着他一路滚了滚,滴溜溜停到了旁边的篱笆里。
“什么味道?”
鼻息间忽然传来一股极为呛人的味道,又辣又酸,谢凌恒眼睛一疼,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脚下一轻,土地一撤,原本踩着的实地转眼变成一大块缺口。
在掉下去的一瞬谢凌恒才想起来——无香殿的杜师叔最怕别人踩踏到他栽种的东西,周围特地设了一堆的陷阱,一不小心就会着道。
还好这坑不算太深,但是也出不去,他们可以说是刚出虎穴又进狼窝,谢凌恒这个闲不住的,又要可劲儿倒腾了。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小月月,“你不是会结冰吗?弄个冰楼梯怎么样?你知道楼梯长什么样吧。”
他放下小月月,举着火折子大致给它形容了一下,小月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示意谢凌恒躲开点,它两爪发力,两道冰柱紧紧扣在土缝上——
“不对,你要加几个杠子,你是希望我靠着两只废脚一路登上去?”
“差不多了,只是你加的杠子太少了,再来几个。”
“也不用这么密吧,和梳子似的,算了,凑合用吧。”
小月月烦不胜烦,爪子一撤,一副“你请自便”的样子斜睨了谢凌恒一眼,谢凌恒啧了一声,摸摸揣在腰带里的烟杆,确定没掉,双手放在冰梯上,这么帅气一勾——可惜脚下没有着力点,原本帅气的动作他做起来好像是垂死挣扎的蚂蚱。
“行了,让我死在这儿吧。”
泼猴谢凌恒原形毕露,也懒得再想办法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土上,等着人来。
掉下的这个洞里也不知怎么,越来越闷热,倒是那个嵌在了山洞土壁里的冰梯丝毫没受到温度变化的影响,纹丝不动,依旧散发着冷气。
实在是受不了了,谢凌恒手指握上腰带,现在这儿肯定是没人的,在小月月冷幽幽的目光中——他开始脱衣服。
“咳,小月月,麻烦你,转个头。”
见小月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谢凌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像是在被一圈人围观裸/奔似的,浑身不舒坦。
听到这话,小月月非但没有转过去,反而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地上,依旧保持了它一贯贵妃卧榻一般的优雅婀娜。
“行吧行吧你看吧,反正我又不是女的,用不着嫁给你。”
借着火折子疏松的光,手臂上的封灵咒和交错的蜘蛛网似的,脱了两层,留一件里衣也差不多了,把那两件外衣铺好,谢凌恒躺在土地上,眼中是密布的星云,感觉这样也挺自在。
他想着,“上辈子也掉过类似这样的陷阱,不过那个时候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似乎有人陪着?好像是个很好看的孩子,和玉璧人似的,就是冷冰冰的,不太爱讲话,一讲话就怼人,现在是个小毛球陪着自己,倒也还差不多吧。”
敢情自己上辈子被两个孩子折腾,一个大的一个小的,自己就和那事儿妈似的,逗着两个小屁孩子玩。
正当他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总觉得底下有什么东西在拱着自己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