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下子是彻底完了!
最让高祥恐惧的是,当年他暗中支持丽贵妃一派的事儿,也被披露了出来!
先帝在世的时候,父亲虽然一直都是中立派,偶尔还会坚持正统支持一下当时还是太子的正弘帝,但是他私底下却一直跟丽贵妃一派来往密切。
前几天被查封的那俩赌场,开张的银子都是朝朱家的二少爷借的!
这么多年过去,朱家的人如今只剩下个半死不活的朱王妃,知道详情的人骨头都烂没了,他以为这事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谁想到
高祥身上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裕亲王知道,那皇上肯定也知道。
皇上按下这些不提,一个是给广平侯府面子,一个还可能是就在等他自己作死呢!
高祥虽然不怎么精爽,但是这次还真给猜对了。
正弘帝当年登基坎坷,就是最终夺得大宝,其实名声也不怎么好听。所以上位后的正弘帝,待臣下和百姓一直宽厚仁和,特别是对一些老臣,更是礼贤下士,尊敬看重的紧。
高祥不着调,但是广平候府当家人高历山身为三朝元老,当年虽然没怎么帮他,但也没有站到丽贵妃那一派去。而且这老头纵使有些小毛病,胜在会看眼色。得了便宜从来不吝啬卖乖。因为这个,正弘帝也乐的把人捧得高高的,给自己赚个好名声。
如今,正弘帝在朝在野,万民敬仰,众臣拜服,收拾个声名狼藉的高祥简直轻而易举。
等上朝的时候伤感的感叹几句,保准全天下都得说皇上重情重义,广平侯府却狼心狗肺的利用皇上的善良胡作非为。
皇上真是太伟大了,广平侯府真是太该死了!
这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啊!
好名声有了,也是时候亮出獠牙,给那些蹬鼻子上脸不知满足的贵族们看看,做人臣子的,还是收敛一些好。
正弘帝一副举棋不定左右为难的样子,把下面站着的一群大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礼部尚书黄大人声如洪钟,“皇上,如此不忠不孝c不仁不义的东西,您万万不可姑息啊!”
“是啊,皇上,广平侯府罪孽深重,若是高举轻放,民愤难平啊!”
“”
正弘帝深深一口叹息,对含胸驼背的沣郡王道:“沣郡王,你怎么看?”
沣郡王眼皮狠狠一抽,抬起头一脸真诚,“皇上,臣深以为然,只是老侯爷毕竟年事已高,为大贺辛劳了一辈子,还望皇上怜惜。”
正弘帝眼圈有些微微发红,抬手挥了挥,制止住要炮轰沣郡王的一众大臣,“沣郡王说的是,作为一家之主,一族之长,广平候失职。但身为臣子,几十年如一日,老侯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朕实在不忍心让老人家临了临了,不得善终啊。”
“广平侯府男丁,无论有无过错,即日起,十年之内,不准入仕。广平候高历山过世之后,侯府爵位收回。高氏一门族人,有仗势欺人c作奸犯科者,按律令查办,由沣郡王负责,不得徇私枉法。”
“行了,众卿不必多言,是朕妇人之仁,朕在此向众卿及天下百姓赔罪。无事退朝罢!。”
众臣闻言哗啦哗啦跪倒一地,“吾皇圣明,微臣惶恐!吾皇慈悲,大贺之幸!”
沣郡王为首的一竿子皇亲贵族苦了脸,皇上如今羽翼已丰,他们这帮老东西的好日子,到头了!
正弘帝下了朝坐在龙椅上,自在的剥葡萄吃,“要说陶家这丫头,还真是个福将。自从朕把她给了阿绚,好似什么事都顺遂了起来。朕正苦思冥想的找由头收拾那帮子奸佞呢,这丫头一出头,好嘛,一个个的自己洗干净了脖子伸出来了!”
王福顺端着盘子接葡萄皮,“皇上说的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