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对待此类事情十分敏锐,“依老夫看,不过一日一夜,就把此事传的沸沸扬扬,绝不是一人所为。”
赵绚笑睨着他,自在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要对昨日的事情了解的如此一清二楚,编排的这么一板一眼的,幕后之人或是幕后之人的钉子昨日必定在场,不是王妃的人,就是庄子上的人。庄子上都是亲信,可以排除。那么,裕亲王府的人牵扯其中是必然的,但大头到底是王妃,还是两位侧妃,本王如今还不好断定。至于如此本领通天,短短时间就在京城掀起这么大的风雨,风头还直冲着我跟囡囡,陶大人您说说看,到底是谁呢?”
陶志远脸上的皱纹好似又深刻了一些,他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苦笑道:“王爷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多问。”
赵绚端起茶盅吹了吹浮沫,“本王就是要多问。陶大人,本王最后再问你一句,刚刚你说的话,可还算数?”
“老夫吃人嘴软,窝囊了一辈子。以为夹着尾巴做人,委曲求全就可以两下和平。谁想最后弄得妻离子散,家不成家。
老夫能走到如今的地步,确实多亏广平候爷的扶持之恩,但十几年来,不管合理不合理,对老侯爷唯命是从,对内子多有纵容,对内兄内弟也频频包庇,自问对广平侯府仁至义尽,这份情也该还完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不明白的了。
赵绚不再试探,让人重新上了热茶,两人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走。
这会儿,赵绚十分庆幸囡囡没有身在京城那个大漩涡。
他治府再严,裕亲王府再跟个铁桶似得,他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没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小姑娘的耳朵里。
在庄子上就不一样了,里里外外不是谢姨娘的亲信,就是他的亲信,而且这里地处偏僻闭塞,村民知道这庄子里住的是大户,轻易也不敢靠近。
如此一来,他大可以展开拳脚,不怕小丫头受到一丝一毫的波及。
“让他们说,堵不如疏,让他们说。大人明日上朝后,跟皇上禀报一下,让皇上也不要管,有参本王的折子,留中不发就是。”
陶志远点头应是,抚了抚下巴上的一绺美髯,有些紧张的道:“囡囡可还好?老夫此次前来,给她和孩子带了些东西,王爷王爷能不能让囡囡出来见一见?”
赵绚起身,淡然的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淡声道:“囡囡很好,只是容易腹中饥饿。这会儿应正在用膳,怕是不方便。”
陶志远顿了顿,打起精神,“那那她母亲呢?”
“夫人独居之人,见陶大人恐怕不方便罢?时辰不早了,陶大人想必还未曾用饭,赶紧回城罢。后续如何,只等本王的消息便是。”
陶志远被赵绚一口气噎的上不来下不去,有心想大喊‘那是老夫的女人,哪里有什么不方便’。
但是两人如今确实是没有任何关系了,见囡囡还说的过去。想见他的阿韵,一句于理不合就能把他给打发了。
强自笑着冲赵绚拱了拱手,深深的鞠了一躬,“那老夫就不打扰王爷了,这就回去了。还望王爷好生照料她们,老夫,多谢了!”
雅风苑,胭脂跟朱妈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得,急的团团转。
朱妈妈常年严肃,法令纹本就比常人深刻,此刻心中愤怒惶恐,褶子生生又深了一寸,“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一招太过狠毒!”
胭脂眼圈红红的,“妈妈,咱们该怎么办啊,王爷肯定认为是咱们王妃做的!咱们王妃处境本就艰难,昨日一闹,王爷心中已是不痛快,这事儿再一闹出来,王妃可如何自处啊!”
朱妈妈心中惶惶,苦涩一笑,“如何自处?这事儿,王妃怕是有口难辨。”
一点一点顺着查,肯定是能查出来的。但是再怎么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