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了双眼,拍胸大叫,街上行人远远瞧着,又有谁敢走近镖局观看。林震南夫妇听到儿子叫声,双双抢到门外。他二人这几日来心中也是别扭得狠了,满腔子的恼恨,真连肚子也要气炸,听得林平之如此向敌人叫阵,也即大声喝骂。众镖师面面相觑,都佩服他三人胆气,均想:“总镖头英雄了得,夫人是女中丈夫,那也罢了。少镖头生得大姑娘似的,居然这般天不怕c地不怕的向敌人喝骂,当真了不起!”林震南等三人骂了半天,四下里始终鸦雀无声。林平之叫道:“甚么出门十步者死,我偏偏再多走几步,瞧你们又怎么奈何我?”说道向外跨了几步,横剑而立,傲视四方。
王夫人道:“好啦,狗强盗欺善怕恶,便是不敢惹我孩儿。”拉着林平之的手,回进大门。
“依然没什么改变!”王立站在街角看着眼前的一幕,平静地说道。“走吧,回去,明天最后一次,再没有改变就离开这里。”
“哈”韩墨打了个哈欠,精神不振任谁凌晨刚过不久就被叫起来都不会精神大振的。
“老大,我们来的太早了,那边青城派的人也都在睡觉呢!”
“唉,估算错误,谁知道现在什么时间!”王立也在打着哈欠。
两人枯坐在林家厨房的屋顶上,对着满天星星发呆。
黎明时分,已经快要睡着的二人浑身一震,来了!闭上眼睛,凝神静气,运功于耳,远处大堂里的声音清晰可闻:“今年我时运不利,局中疫鬼为患,大伙儿只好避一避。众位兄弟倘若仍愿干保镖这一行的,请到杭州府c南昌府去投咱们的分局c分局,那边刘镖头c易镖头自不会怠慢了各位。咱们走罢!”
却是林震南一家准备逃跑,正在吩咐手下的镖师们先一步撤离。之后一百余人在院子中纷纷上马,涌出大门。林震南将大门上了锁,一声呼叱,十余骑马冲过血线,人多胆壮,大家已不如何害怕,都觉早一刻离开镖局,便多一分安全。蹄声杂沓,齐向北门奔去,众人大都无甚打算,见旁人向北,便也纵马跟去。
林震南在街角边打个手势,叫夫人和儿子留了下来,低声道:“让他们向北,咱们却向南行。”王夫人道:“去洛阳啊,怎地往南?”林震南道:“敌人料想咱们必去洛阳,定在北门外拦截,咱们却偏偏向南,兜个大圈子再转而向北,叫狗贼拦一个空。”林平之道:“爹!”林震南道:“怎么?”林平之不语,过了片刻,又道:“爹。”王夫人道:“你想说甚么,说出来罢。”林平之道:“孩儿还是想出北门,这狗贼害死了咱们这许多人,不跟他拚个你死我活,这口恶气如何咽得下去?”王夫人道:“这番大仇,自然是要报的,但凭你这点儿本领,抵挡得了人家的摧心掌么?”林平之气忿忿的道:“最多也不过像霍镖头那样,给他一掌碎了心脏,也就是啦。”
林震南脸色铁青,道:“我林家三代,倘若都似你这般逞那匹夫之勇,福威镖局不用等人来挑,早就自己垮啦。”林平之不敢再说,随着父母径向南行
林家三口打着小算盘,却不知自己一家人的行为打算早被青城派知晓,刚刚出了大门不久,青城派的几名弟子已经跟了上来!
不远处,会和了刚刚睡醒赶过来的慕婷,王立三人正在街边小店里吃早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林家三口说话声虽然细小,但是功力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十几丈内的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武者的感知。
“这种日子真没劲,知道敌人就在附近,却什么都不能做”韩墨下巴枕着手背,趴在桌子上抱怨道。日上三竿,几人依然坐在小店里林平之一家出城后还要调整方向,最终折向北方,三人并不打算跟着他们绕圈子,反正青城派众人之间每天都要传递消息,找个传令弟子跟着总能找到他们。
“五号!五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