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理亏心虚在先,卿辞雪翻了个白眼,暗自攥拳道:“若不是师傅吩咐我再说一次,我不是”
“不是无忧教的人,这话你说了足足五年”季悠然摇头,不禁回想起初见卿辞雪,重伤在身,面色苍白如纸,那一双眼睛却依然,凛冽如易水秋风,骄傲异常,纵然刚刚接过无忧教的孔雀翎,却仍是一脸倨傲地说着自己与无忧教没有牵连瓜葛。
“季悠然你到底走是不走”卿辞雪又厉声问道,每次对着这个无赖都让他恨得咬牙,真不知道师傅当日为何要做此安排。
“不走”一脸悠然浅笑。
“喂,喂,喂,你别发脾气啊啧,你的袖箭可是淬过毒的,不要拿来胡乱射人啊喂,你还来你就就这样报答救命恩人救命啊”
美人相送,依依惜别,本来是婉转感伤之事。可当这美人儿相送的数量,达到多位,这情景就
“阿娟,你若是再哭下去,我可就走不了了。”说话的是一位青衫男子,一头长发用灰色的带子束着,颜如冠玉c目若朗星。
当此时,站得最远的一位白衣男子,也开口道:“阿娟姑娘,这几日在落凤镇,多谢你照顾。只是我与叶兄,尚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多留。”
这白衣男子,也是生得倜傥标高c五官俊挺,只是这脸色怎么沉得比锅底还黑。
“不错,不错。”青衫男子骤然眼睛一亮,不动声色地走到白衣男子身侧,“咻”地从他腰间取下一块碧青色的玉佩,笑嘻嘻地递了出去:“阿娟,这个你收好,算是我们临别赠物吧。”
“季悠然,你干什么”
白衣男子的声音,忽然高了不止一倍。似乎全然已经忘了,还有个完全在状况之外的美人在场,说话就要伸手去拿回玉佩。
那青衫男子却抢先按住了他的手臂,遂笑道:“我不过是随手送件念物,留给阿娟罢了。小卿,你方才也说了,阿娟这些日子对我们多有照顾。”
随手你怎么不随你自己的手还有什么叫对“我们”多有照顾,明明就是对“你”多有“照顾”
卿辞雪在心里咆哮腹诽,又确实碍于颜面不好发作,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辈子做了恶事,碰上了季悠然这个魔星。平日里动不动就逼他就范,也就忍了,现在居然把叶之行送给自己的“碧玉双鱼”拿去送人只恨自己的眼刀,无法变成真刀,唯有狠狠磨牙道:“你怎么不拿自己的东西送人。”
“我不是没有合适的嘛。”
“”你没有,难道我有
“你我过命之交,你的东西也就是我的嘛,对不对”季悠然的眼睛依旧亮晶晶的。
对你个大头鬼啊
卿辞雪刚要发作,一直没有说话的叶之行,却开了口:“季兄,这玉佩于阿雪确实意义非凡。不如我过几日,差人送二百两银子过来,送与阿娟姑娘。”
“那多俗气,阿娟又怎会是那等女子。”季悠然摇头,“再说了,送了给姑娘的东西,岂有要回来的道理。”
叶之行还要再说什么,却见卿辞雪愤然转身,“算了,随他送了吧。”
“阿雪”
“叶兄,我们走”说话间,卿辞雪已经翻身上马。
被这样一闹,这送别的气氛真是尴尬别扭到了极点,接过“碧玉双鱼”便愣在当场,至今,手还凉在外面的美人阿娟;一脸左右为难,尚不甘心的叶之行只有季悠然一人嘴角仍挂着招牌浅笑,挑着眉,不知道心里转着什么念头。
卿辞雪打马回身转来,见叶之行还未上马,又厉声重复道:“我说走”
他这几日,对着叶之行发脾气的次数,恐怕是比之前近二十年的日子都多这都怪季悠然那个死贼头
季悠然也深意瞥叶之行一眼,啧了一声:“脾气真大”转头,又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