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会相信。”
弦歌沉默,她的确不相信。
“你心里肯定以为我在挑拨,究竟是不是真的,你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探查。”凌楠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弦歌低声道:“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地死在这里,所以,这两天就会离开,估计也没什么时间好好看看歧阳城了,我很遗憾。”凌楠的身子向后一仰,双腿放在桌子上,“既然都快走了,不妨多跟你说些事情。”
“你要走”弦歌只把注意力放在前半句。
“还留在这里,难道等着别人来杀皇甫纵然武功高强,可也保不了我。就像你们说的那样,这里是符家的地盘是惠诚帝的地盘,我不能怎样。”凌楠自嘲地低笑两声,“连你都不相信我,在这地方还有谁会相信我满怀憧憬地来这里,却是倍感失望地离开,我也不好受啊。”
弦歌沉默,好一会儿,说道:“如果说是啸儿派人暗杀你,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凌楠把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的,“杨啸是个人物,他哪会留下蛛丝马迹该杀的全灭口了,你以为杨啸会留着辫子等我去揪”
弦歌又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啸儿,没有杀你的必要。”
“这我也不清楚,也许是畏惧本太子的才能畏惧本太子制造出来的火药”凌楠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所以嘛,你相不相信我都无所谓。虽然你对我没有养育之恩,但是没有你,我就不会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所以,我最后提醒你一声,小心杨啸。”顿了顿,他抬眸望向弦歌,“在你眼里,杨啸是你的弟子,可是,你要记得,你的这个弟子可是一个皇帝,还是一个能干的皇帝。你记得今天杨啸说过的一句话吗京都里的朝政有白潜负责,不需要担心。”
弦歌眸色暗沉,如今看来,凌楠比她想象中更敏锐。
“自从你当上摄政王,虽然你努力保持白家河符家的均衡,可白家仍然被压在符家之下。只要你还是雀南国的摄政王,只要你还手持大权,朝中一些见风使舵的臣子就绝对不敢跟白家交好,也不敢把重要的事情交给白家去做。”凌楠扳着手指分析,“我之前就说过,杨啸是个能干的皇帝,他自然知道符家和白家的关系,你现在还没完全放开手中的权力,他就已经开始跟白潜合作,一旦等你把权力都还给他,你以为雀南国的朝廷上还有你的立场吗”
弦歌轻描淡写道:“能多个忠心的臣子为皇上分忧解劳,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排斥”
“这世上还真有视权力为粪土的人啊,我算是见识了。”凌楠嗤笑,“不过,即使你想全身而退,你以为别人会让你全身而退吗朝政本就是一个大漩涡,死在这里面的人多的是身不由己。你主持朝政这么久,得罪的人也不少,一旦你手上没了权力,你以为你会有什么结果”
弦歌笑笑,“你这算是在关心我”
凌楠瞥他一眼,“我只是提醒你,你听不听得进去那是你的事。”他翻身站起来,拍拍屁股,“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不需要我的提醒。你沉浮官场多年,这些事也早该知道,算我多管闲事吧。”
弦歌笑得合不拢嘴,“我很感谢你的多管闲事。”
凌楠脸颊微微一红,“总之,你要小心杨啸和白家。至于杨啸派人暗杀我的事,你爱信不信。”
“无论我相不相信,我都会调查的。”
凌楠耸耸肩,“随你的便。那么,我现在就去见见符家的那帮老头子。”
弦歌率先开门,走在前面。
凌楠跟在后面笑得像只小狐狸。
符霜霖不喜欢凌悠扬,自然也不会喜欢凌楠。正如弦歌所料,他看见凌楠的第一眼就很不客气地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