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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凌靳朔乖乖被关,未必没有翻身的机会,玄崆帝说不定还是会给他机会的。可是,凌靳朔失去了耐心。一个一直高高在上的人突然失去了自己的地位和权势,就好像眼前燃烧着熊熊烈火,每个人看到身边有一桶水,即使只有一桶水,也会努力尝试去扑灭。结果,那不是水,只是看着像水罢了,那是陷阱,那是有心人放在你眼前的一桶油。失去辨别能力也在情理之中,大火当前,心急如焚,再加上,那个皇位是如此让人垂涎三尺。

    有史学家说,凌靳朔那时也许也是怀疑有陷阱的,但是,对他而言,已是背水一战,他不信任自己的父皇不信任玄崆帝,他已经失去了耐心,经过长期的磨砺,不把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掌握在手中,他永远也不可能安心。

    当然,也有史学家分析,是凌悠扬太过狡猾,他深谙对手的心理,先是逼迫凌靳朔,让他无路可走,再是引诱他主动出击,手腕不可谓不高明。可惜,这只是后世的推测,没有人能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一切都是凌悠扬的设计,只不过,从各方形势来推测判断,他是从中获利最大的,嫌疑最大的。

    众说纷纭,然而,后人最疑惑的是,以玄崆帝的才智,怎么没能阻止凌靳朔犯下这事玄崆帝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有人说,他对凌靳朔失望透顶,索性拿这个大罪名拿下他;有人说,玄崆帝那时身体已经很差,在床上养病,无暇顾及那么多;有人说,是凌悠扬设计得太完美,这样的大计划,他当然要算无遗策才会实行

    不论传说如何,玄崆四十二年,京城发生的这一场禁宫政变令极东国的时局彻底改变,也把凌悠扬送上太子之位,所以,之后才会有了这个“史上最不像皇帝的皇帝”。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一日,玄崆帝看到凌悠扬主动来找自己,心中其实相当的意外。咳嗽几声,他虚弱地躺在龙椅上,淡淡道,“朕可不记得宣你进来过。”

    凌悠扬一身锦衣玉袍,风流倜傥,“儿臣挂念父皇的身体,所以特来探望。”

    凌悠扬说话向来是这样让人摸不着准的,玄崆帝冷笑,“哦朕还以为你是考虑好了才来这里的,悠扬,你真舍得下吗”

    凌悠扬自说自话地上前两步,吊儿郎当,“当然舍不得。”

    玄崆帝仿佛嗅到了什么味道,眯眼道,“所以”

    凌悠扬向书架移步,拿起棋盘摆放在他面前,抬头一笑,“所以我们来下棋吧。”

    玄崆帝有些迷糊,不太理解他的行为举止,“为什么你来找朕应该不是为了下棋吧”

    凌悠扬看上去兴致很高,自己拿了白子,把黑子的盒子放在玄崆帝面前,他指尖夹着一枚白色棋子,“如果我赢了。父皇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哦”玄崆帝觉得自己猜到他的心思了,高深莫测地一笑,摇头,“你以为皇位有这么廉价一盘棋局定天下朕怎会如此儿戏”

    “拿婚姻定天下就不儿戏了吗”凌悠扬忽然抬高声音,认真地盯着玄崆帝,他忽然笑道,“父皇,你这几天一直卧病在床,儿臣有些担心,所以才来看你,你这样疑神疑鬼的很让我伤心啊。”

    “哼伤心”玄崆帝不屑,虽说如此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说,究竟要朕答应你什么”

    凌悠扬拿捏着棋子,垂下眼,淡淡道,“如果我赢了,希望父皇不要再为难弦歌不要再提我的婚事。”

    玄崆帝一怔,倏然一笑,摆下自己的棋子,“两个不要,悠扬,这样就是两个要求了。”

    “不,是一个。”凌悠扬伸手放下一粒白子,“这两个要求是重复的。”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静静流淌,一粒白子一粒黑子交替进行,只有在这种时候,两才隐约感受到彼此是父子之间的关系,才会有那么一点点真切的亲情。

    棋盘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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