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里的黄金,能信就有鬼。”
凌悠扬脚下一滑,冷汗一滴,“不相信我还问我”
弦歌笑眯眯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用力地亲一口,“因为我想听你讲,即使是哄哄我,我也听得很开心。”
难得听她这么诚实的告白,凌悠扬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幸好是在黑夜,也幸好是背对着她。他瞒混似地笑笑,妄图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能博得王妃一笑,这是我的荣幸。”
弦歌笑得像偷腥的猫,垂下脑袋,黑发痒痒地掠过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暧昧地低语,“你耳朵都红了。”
凌悠扬心中一麻,否认道,“胡说。”
“呵呵,”弦歌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什么,调笑道,“哪有胡说,的确是被我咬红的,可惜你看不到。”
凌悠扬第一次辩解无能,默不作声地继续往前走。
弦歌笑意弥漫在整张脸上,嘴都合不拢。调戏和被调戏果然是两码事,乐趣完全不同。她的手从凌悠扬的脖子开始四处游移,白玉似的纤长手指,松垮随意的衣襟,仿佛跳舞一般,在凌悠扬的胸膛上勾起肆意的迷惑,还有耳上炙热的呼吸,惹得他直想把背上那个人抱进怀里狠狠蹂躏。
凌悠扬气息不稳,“弦歌,别闹了。”
背上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弦歌停下动作,戏弄道,“真可惜啊,悠扬,我有孕在身,什么也帮不了你。劳烦你这么背我回去,实在过意不去。”
你要真的过意不去,就别再撩拨得我欲火焚身了。凌悠扬现在就想冲冷水澡,可惜,天不遂人愿,此时此刻,他身上真背着一个让他难受的罪魁祸首。他仰望星空,长长叹气,继续这份甜蜜的痛苦,加快脚步,跑回轩王府。
温暖的屋子里,凌悠扬把弦歌放在床上,盖好被褥,才安心地舒气。他把她的手臂塞进被子里,在她额上烙下轻吻,“我现在去方家,很快就回来。”
弦歌摸着自己平坦依旧的肚子,就在这个地方开始孕育出小生命,她和她爱的那个人的孩子,那种温暖会蔓延到四肢五骸。她动作温柔地抚摸肚子,笑着点头,“嗯。”
晕黄的灯光,柔顺的气息,皇甫容在门外守夜,看着凌悠扬跨出府门,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回望屋里那抹熏染开来的灯光,心里也开始逐渐升温。
当凌悠扬跨进方府时,看的又是另一幅迹象,府邸里面意外的安静,京城最有名的大夫都聚集在这里,个个苦着脸坐在位子上,方学正的脸色很难看,紫得都快发黑。
凌悠扬站在他面前时他都没说话。方子晗的伤应该没大碍才对,这是怎么回事凌悠扬挑开帘子的一角,看见已经熟睡的方子晗,脸色也不算差。他又走到外厅,看着方学正的模样,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方学正慢悠悠地说话了。
“七殿下,子晗以后恐怕不能生育了。”这位父亲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声音沉甸甸地像铅块一样。
太子府邸。
凌靳朔回到府邸的时候,几乎可称得上是气急败坏。看着方子晗半夜出门,猜也可以猜到是为了凌悠扬,他本以为这次可以逮到凌悠扬的小辫子,哪料到最后出了这种状况,甚至连名册也被抢走,他却连是谁抢的都不知道。
朝总的党派越来越复杂,和他凌靳朔作对的不在少数,名册不论落到谁手里都是一件麻烦事。凌靳朔眉头紧锁,最近已经失去了不少势力,各个明争暗斗中也节节败退,今夜之事,方学正跟他之间定会产生间隙,到了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难道真是天要亡他
“靳朔,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方仪蓝轻柔地推开房门,娇柔一笑,“我亲手替你做了些小菜,一起去吃吧。”
“不用,少来烦我。”凌靳朔撇开脑袋,不想理会。
方仪蓝秀气的娥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