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的马蹄声,黄土飞扬的沙砾。雄赳赳气昂昂,队列整齐,战马的速度很快,也丝毫没有打乱阵形。
这一场战争,三国首次会面,符雪迟骁勇善战,凌启明顾全大局,凌悠扬第一次正式参与战事,也建起了不小的名声。当然得到赞誉声最多的,还是符弦歌。在她嫁入凌氏后,居然仍有魄力通知雀南国的援军,签下这百年的和平条约。
直到数十年后,街头巷尾中传起这件事,百姓们都觉得,当初若没有符弦歌,这场战争就不会结束得这么快。没有她,或许百姓就要遭受更大的痛苦。说书人每每讲起,都会兴奋地谈论起符雪迟和符弦歌的默契和信任,还有符弦歌和凌悠扬的伉俪情深。
不过,后世的史官们评论起来,却另有说法。凌悠扬在这场战争中是得利最多的人,虽没有明确的证据,可多数人怀疑这一切其实是凌悠扬设计的。符弦歌的作为,出乎众人的意料,计算起歧阳城和战争发生地的距离,符弦歌在正式开战之前就应该已经通知符雪迟。有人怀疑符弦歌是为了歧阳城才做出这些的,也就同时怀疑了凌悠扬和符弦歌这对夫妻的感情,觉得他们其实彼此怀有间隙。当然,众说纷纭,谁也没有定论。
回京面圣的过程很隆重,极东国国力强盛,军队又打了胜仗,自然得到群臣百姓的欢迎。在盛宴过后,玄崆帝单独召见了凌悠扬,弦歌留在宫门外等候。
玄崆帝的身体似乎更糟了,脸色难看得要命,咳嗽不断。“悠扬,你说说,你究竟做了什么”
凌悠扬无辜道,“做了什么嗯,我吃了饭喝了酒,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凌悠扬”玄崆帝怒喝,“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满京城谣言满天飞,说冷立是太子的替罪羊,一切都是太子所指使。你怎么说”
凌悠扬的神情故作沉重,“那是冷立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儿臣知道了也很难过,皇兄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
“满口胡言乱语”玄崆帝拍案而起,眯起眼,“收起你的小把戏,在朕面前装傻是没有用的。”
凌悠扬不以为然,“父皇冤枉儿臣了。”
“好,很好,朕果然养了个好儿子。”玄崆帝冷冷道,“好手腕,好计策。朕养出了一匹狼,一匹没心没肺的狼。”
凌悠扬静静站着,不答腔。
“你不就想把靳朔拖下太子的位子吗你真以为你能只手遮天”玄崆帝一字一顿,“朕还活着,容不得你放肆”
“看来父皇已经完全给儿臣定罪了。”凌悠扬的眉目中添上伤感,长叹一口气,“那么,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玄崆帝盯住他的眼,“朕不管你有没有做,但这其中肯定少不了你。朕就直说了吧,朕没打算废太子,即使有一天会废了他,也不会是现在。”
凌悠扬心有戚戚焉,非常理解的模样,“这次皇兄不论有没有受冤,父皇都可以趁机观察一下他的表现,若他有身为太子的资质,一定能处理好。”
玄崆帝怔了怔,半信半疑,“这次真不是你做的”
“父皇的意思我不是很懂。”凌悠扬笑道,“儿臣希望,您对儿臣的信任能再多些。我的确不喜欢皇兄,也的确想把他拉下太子之位,但极东国中有这种想法的,又岂止儿臣一人儿臣刚回来,您就立刻给儿臣冠了一顶大帽子,这样公平吗”
“哼,朕不过让你去打了一次仗,你不仅赢了名声,还赢来了冷立的口供,真是一场大丰收啊。你说说,若你处在朕的位置,你会怎么想”
凌悠扬的黑眸之中讥嘲涌现,“父皇是不是忘了,当初您派遣儿臣去前线,正是怕儿臣在京城中做小动作,儿臣听话乖乖去了,如今出了事还是算在儿臣头上父皇莫不是病糊涂了罢了,您爱在怎么说就怎么说,您不信任儿臣也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