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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闲稍作思索,头疼道,“冷副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来吗”

    冷立沉默,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怕我冲动行事。”

    温闲微笑,颇有点苦口婆心的味道,“是啊,所以,你不觉得你的这个要求过分了吗”顿了顿,“我知道你想报复,可符弦歌是我重要的人质,我不能让你碰她。”

    弦歌笑了笑,意味不明,“人质”

    温闲颔首,状似苦恼,“老实说,我一直在担心这场战争该怎么收场,我也没想着要攻下城池,现在该达到的目的也达到了,冷副将和我们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极东国目前的兵力情况我也有了大致了解不过,在这场战争中,我们多少还是有了损失,想想这些,就觉得很可惜。”

    弦歌耸了耸肩,忍不住笑道,“看来,温军师是想利用我来挽回你们的损失了”

    望着弦歌揶揄的神态,温闲不是听不出她话中的嘲讽,但他的情绪依旧平静,笑道,“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这仗也是时候停下来了,而七王妃正好可以帮越觅国换回一些好处。”

    弦歌讥嘲道,“温闲,你太看得起我了,你以为把我抓在手上,极东国就会妥协吗”

    温闲笑吟吟地望着她,“我也没想得到什么,只要极东国赔点银子就可以,我自己本身什么也不想得到,只想给打仗的士兵们要点好处。”

    弦歌不慌不忙,好似闲话家常,“如果是这样的话,刚才抓住悠扬才更有谈判价值吧”

    温闲垂眸一笑,轻轻的笑声逸出唇畔,“凌悠扬是极东国的皇子,玄崆帝并不缺儿子,他未必会为凌悠扬妥协。抓住凌悠扬,我们也不敢对他做什么,难不成杀了他我是想让战争停下来,而不是让这战火愈演愈烈。不过,抓了你就不同了。”他凝视她的眼,“凌悠扬会为了你而妥协的。”

    弦歌扑哧一笑,斜眼瞟去,“你确定即使他真想救我,也未必有做决定的权限。”

    温闲转身牵过自己的马匹,抬眸望天,书生意气中别含一份张狂,“如果他连这样的权力也没有,他真是在极东国白混这二十多年了。”他潇洒地一摆手,瞥了弦歌一眼,“那么,他又有何资格与我温闲齐名”

    那么骄傲,那么骄傲的一双眼睛。

    凌悠扬和温闲是不同的。凌悠扬的傲慢和不羁是从内到外的,他将世间的规则伦理视作粪土,我行我素,我狂我傲。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他有着即使辜负天下人也不以意的薄幸。人生如戏,戏游人生,凌悠扬只为着自己的快乐和任性而活。

    可温闲不同,从表面看去,温闲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只是偶尔会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骄傲。他觉得天下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虽然这么认为,但真的失败了他也不会怨天尤人。温闲不怕输,他只怕自己输不起,所幸,他一直都是一个很输得起的人。看上去平易近人的一个人,可是,平易近人这个词,本就带着俯视的感觉。

    弦歌微笑,盯着他的背影,她像是想到什么,笑意收敛几分,悄声道,“主意打得倒挺好。”

    弦歌骑着雷霆,周围都环绕着越觅国的士兵,想逃也没地方逃。她慵懒地前进,除了背后冷立那道毒蛇一样的目光仿若芒刺在背,其他的都还凑合。

    温闲在弦歌的左前方,只相差半个马身的距离。他时不时地回头,笑容亲切,忽然,开口道,“冷副将,你想问凌悠扬的事情,其实问符弦歌就可以了,依着凌悠扬对她的宠爱,估计也不会隐瞒什么。”

    冷立沉默,想了一会儿,他的马匹小跑两步,前进到弦歌的身边。

    弦歌叹了口气,实在觉得有些好笑,“温闲,如果我告诉冷立,他叛国的事情另有内情,其实是他误会极东国了,他又要如何是好你又该如何是好”

    温闲还真做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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