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的,坐在车内如行平地,竟无颠簸之感。
凌悠扬意态风流懒散,打了几个哈欠,他侧卧在软榻上,时不时地看弦歌几眼,见她一直沉默,终还是开口问了,“你给了太后什么”
你也会有好奇心弦歌懒得和他兜圈子,本就打算告诉他的。她扬唇一笑,“你当初想在陆务惜那里找什么,我给太后的就是什么。”说话的语气,竟好象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凌悠扬脸色有瞬间的变化,敛起笑容,面孔沉下色来,嘴中吐出冰冷的话语,“那时你拿到手了”
弦歌眨眼一笑,自动自发地拿起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面。她双眸含笑,靠近凌悠扬,轻声道,“悠扬,说真的,比起你整天在我耳边甜言蜜语,我更习惯听你现在这种冷冰冰的说话语气。比起你一直以来装模做样的深情,我更习惯彼此坦诚以对。”顿了顿,她亲昵地拍了拍凌悠扬的面颊,笑道,“在旁人面前粉饰太平我很赞成,不过只剩我们两个时,你不用骗来骗去的,我不会相信的。”
凌悠扬怒极反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对视道,“哦我觉得我在装弦歌,或者你在害怕自己会爱上我”
弦歌拉开他的手,后退道,“我怕我为什么要怕”她俏皮地眨眼,深情中带着一丝嘲讽,“我们不是早就彼此深爱吗”
凌悠扬哈哈大笑,按住她的肩膀,俯身吻上去,如春情潮水一般缓缓流淌,像落花一般娇柔无暇。他渐渐松开手,抱住眼前的娇躯,将双唇贴近她的耳畔,“我对王妃一往情深,你却背着我在偷偷摸摸,未免太伤我的心了。”
弦歌并不惊慌,伸手反抱住他,轻柔地倚靠在他怀中,“悠扬,我把这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彼此彼此。”
究竟是谁在偷偷摸摸究竟是谁在韬光养晦她选择嫁到极东国来可不是来谈情说爱的,她的婚姻背负的是整个雀南国的安全,是她歧阳城所有百姓的幸福。这么长的时间里,凌悠扬一直都没有采取行动,她整天在府邸里观察他监视他,还是一无所获。
符弦歌只是孤身一人,她在极东国没有任何可以仰仗的势力,她盯得再怎么紧,凌悠扬也可以瞒天过海。相反,到处都是凌悠扬的眼线,无论她做了什么,凌悠扬都有获知的可能。那么,她索性坦白告诉他,她索性光明正大地行事。
符弦歌分析局势的能力还是很强的,根据事前的调查和这几日的相处,她立即就明白凌悠扬的敌人是太子,是方家,是太后,或许还有其他更多,但这三个是最主要的。既然周围的动作都是无声无息的,既然没人把她算在内。那么,符弦歌就自己跳进这潭泥水之中,看他们究竟还能不能无视。
弦歌知道,若是她什么都不做,若是她乖乖地待在轩王府,那所有的情形都会很太平,至少对她来说不会有危险产生。可是,这样的太平,她不要。
凌悠扬温柔地凝视弦歌,双手抚摩她柔顺的长发,缓缓叹息,“我想把你好好保护在府邸里,你却偏偏不愿意。”
保护不是监禁吗掩去嘴角的冷笑,弦歌恳求道,“我希望可以跟你站在同一阵线,希望可以帮上你的忙。”
帮忙凌悠扬讥笑,“你不是在帮倒忙吗特地把那封信送到太后那里,你确定不是在给我添麻烦”
弦歌神情镇定,“如果我不出这么一手,你根本不会让我插手。”顿了顿,她继续坦白,“而且,那封信是假的。”
假的凌悠扬怔了怔,脑中略一思考,猜测了几分,然后挑眉望着她。
弦歌从怀里掏出七八封信函,笑容可掬地递到凌悠扬手里,“这些全是假的,你要看可以看看,不过,我还没包装过,所以外表看上去不像刚才给太后的那封,简陋了点。”
还包装你真以为是礼物啊凌悠扬哭笑不得,“全是临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