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皇兄宫里最受信任的小顺子。
“凌悠扬脑子是聪明,但毕竟是个小孩,你们太高看他了。”这个老嬷嬷是太后宫里的人,她手上出现一小纸袋粉末,“太后早就注意这个问题了,把这个倒在他平时吃的东西,保证那个号称神童的七皇子变成傻子。”
然后,他们的脸上出现那种令人作呕的恶心笑容,声音低低的,像老鼠的叫声一样肮脏。
不远处,似乎传来熟悉的声音,眼睛上感觉好刺眼,凌悠扬抬手揉了揉眼睛,缓缓睁开双眸,一眼就看见弦歌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几步之遥的地方,还站着皇甫容。他扯出一抹笑,原来是做梦,他伸手在弦歌脸上不规矩地捏了把,笑道,“怎么了马车怎么停下来了”
弦歌赏他两颗白眼,服了,颠簸的路程中也能睡着,她在马车里是快闷死,他倒好,睡得舒畅“快要进入极东国的国境了,我想停下来最后看一眼,这儿的风景很好。而且,马车颠簸,我坐得有点疼,很不舒服。”
“疼哪里疼”凌悠扬笑得贼兮兮的,凑近脑袋,“是不是屁股坐得疼要我替你揉揉吗”
这天下也只有他这个皇子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话了,真是的,真怀疑凌家的教育,他说这话就不会觉得丢脸吗弦歌不答反问,嘴角一掀,“你刚才做噩梦了整张表情都很僵硬,你该感谢我叫醒你,说声谢谢听听”
噩梦凌悠扬收起调笑的脸色,眼睛一眯,仰望刺眼的阳光,玩世不恭道,“不,只是梦到一群正在耍猴戏的笨蛋,你打断了我看戏,有什么可感谢的”
弦歌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一眼,总觉得怪怪的,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哪料,凌悠扬立刻笑眯眯地转了表情,变脸比翻书还快,手指抚在她眼旁,“你眼睛有点肿,是不是哭过了”
弦歌戒备起来,脸色一正,“离开故乡,会哭是理所当然的。”
“是吗是为了离乡而哭”凌悠扬刨根问底,黑眸中的笑意有些冷,“难道不是为符雪迟而哭不是因为他在城墙上的喊叫而哭泣”他欺上身,暧昧地含住她的耳垂,“我看到了哦,那时候你掀开帘子偷偷望过去了。”
弦歌的身子微微一颤,向后躲开,目光直视他,“雪迟是我的朋友,因离别而哭也是正常的。”
“啧啧,真是义正严词啊,真的只是朋友”凌悠扬笑眯眯,反手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看起来像是瞎子吗”
“你当然不是瞎子。”弦歌皮笑肉不笑,动作轻柔如薄纱,抚上他的眼,“不过,在你的眼里,男女之间都是有着不可告人秘密的,天下风流第一人的凌悠扬。”
凌悠扬对这称呼却之不恭,眼睛魅惑地一挑,舒舒服服地躺下,将脑袋搁在弦歌大腿上,双手环住她的纤腰,温香软玉。“我真是天底下最大方的丈夫,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因别的男人而哭,竟然什么都不能说”他撩人地抛个媚眼,右手不规矩地覆上她的胸口,“呐,你都没有愧疚的感觉不觉得对不起我吗”
弦歌的笑容甜美如花,双手覆上他的右手,紧紧握住,“愧疚倒是没有,有的只是烦恼和害怕,我真怕到了极东国后有一大帮子你以前的女人,到时候你纳妾都忙不过来,想想就觉得烦。”
凌悠扬眨眼,笑了笑,“怎么会我说过吧,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好不容易才娶到你,我珍惜都来不及。”
靠,这家伙怎么从来都不按理出牌刚才还在花言巧语地胡说八道,怎么一小下子就摆出这么正经的脸弦歌感觉自己脸有点红了,于是一把推开凌悠扬,钻进马车里,“赶路,赶路,别废话了。”
凌悠扬笑容满面地盯住她的背影,儒雅地作揖。黑色的额发在微风中飘荡,嘴角勾出恰到好处的微笑。“遵命,夫人。”
阳光灿烂,又是一个艳阳好天气。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