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些信件还给我,我会帮你想办法脱罪的,甚至可以让你去极东国为官,如何”
“哈哈。”陆务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神态自若,不为所动,“凌悠扬,话说得倒是好听,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可任你搓扁捏圆”他的笑容转冷,不屑道,“若我将信件给了你,只怕才会是马上会死吧”
凌悠扬仅是笑,“陆丞相应该更信任我才是。”
陆务惜眯着眼,评判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转,随后自嘲地摇头,“我不需要什么救赎,也没打算逃出去,在最后的时间里,我只要多几个陪葬的人就满足了。凌悠扬,你算计了我这么久,若不给你点教训未免显得老夫太过无能,呵呵,只要把那些信传回极东国,只要把事情的真相公布出来,你想要的那东西就永远到不了手。”顿了顿,他讥嘲地望着他,“别以为仗着点聪明就可以为所欲为。”
凌悠扬脸上的笑容渐渐转淡,仿若在水平如镜的湖面上,水流不知不觉中加急,然后最终汇聚成引人送命的无底漩涡,令旁人不寒而栗。他的嗓音如同高山流水,流淌过九溪十八涧。“陆丞相,话别说得太满,我们拭目以待,我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陆务惜笑道,“凌悠扬,想必你是已经找过却找不到,这才来牢里探探我的口风。你以为,在你来过以后我会采取什么行动吗,会愚蠢到暴露那些信件的藏处”
凌悠扬压低了帽子,遮住半张脸,只能看见他嘴角勾起的诡异笑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陆丞相无意告知,那在下就此告辞。”
陆务惜眯着眼打量他,心中升起忐忑感。
凌悠扬走到弦歌面前,笑容满面,态度果真如小厮般的恭敬,“城主,我要说的事已经说完了,可以走了。”
弦歌似笑非笑,也不再回头看陆务惜一眼,扭头就向外走去。
陆务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滋生了看到陆纤的错觉,他忙伸手擦了擦眼睛,还好,还好不是纤儿,看到的还是符弦歌那个孽种“本来只要把你的身世传出去,你肯定能身败名裂,但我可不想承认你是我的女儿,哈哈,我连让你死都不想,若死后都能在地下看见你,那我才叫死得冤”他厉声道,“孽种,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
弦歌头也不回地继续走,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哈哈,其实你长得既不像我,也不像纤儿,你知道么在你之前,你还有个同是孽种的姐姐”
弦歌止住了脚步,回头遥遥地望着陆务惜,目光深沉如海。
陆务惜像个胜利者似的盯在她脸上,神色疯狂而厌恶,“不过,那个孽种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掐死了,哈哈,那个奇形怪状长着两个头的怪胎,看到就想吐,符弦歌,你知道么你长得跟你那孽种姐姐一模一样”
弦歌静静的望着他,第一次看到陆务惜激动的神情,即使在朝堂上定他罪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神态。闭了闭眼,心中一下子风平浪静,她启唇说道,“再畸形的人也没有你恶心如果我是罪恶,那你就是创造罪恶的人”
陆务惜仇恨地盯住她,“你很崇拜符昌霖,什么事都为符家做,说到底,符昌霖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竭尽心力地抚养你,不过是想让你来对付我那匹夫在地下一定看得很畅快他的奸计终于得逞”
弦歌皱眉,“不准侮辱我的父亲。”
“哼,我哪里说错了。纤儿爱的明明是我,他却要不自量力地来掺一脚,还故作姿态地不计前嫌,那狗模样看着就想吐说他伪君子哪里错了”
弦歌抿唇,一言不发。
陆务惜冷笑一声,神色逐渐啤趼来,像刀子般的目光插在弦歌身上,“不过,那两个头的怪物我把她装在药水瓶子里,那孽种我放在纤儿以前住过的地方,你若想看看倒是可以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