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的动作,定定望着她。
弦歌微笑,“好巧啊,冷将军大半夜的在折腾什么”
“在找你。”冷立目中寒芒毕露,眼睛一眨不眨,他冷冷一笑,继续道,“今天晚膳后我没直接去休息,颇有兴致地到副将那边喝酒,结果时间越久越觉得困,我仔细检查一遍,发现油灯里面被人加了点料。”顿了顿,他眼睛微微一眯,可声音中包含质问,“符城主可以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果然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会塞牙缝。冷立怎么今天就偏偏那么有兴致地去喝酒呢为了提防这男人,她还特意嘱咐李平别在他帐篷里动手脚。弦歌耸了耸肩,决定装傻到底,“问我为什么问我”
冷立静静地盯住他,目光如刀锋。
“冷将军怀疑是我动的手脚”弦歌笑眯眯,装傻充愣她最在行。“我可一直都在凌悠扬身边,我能做什么我哪有时间做什么”
冷立的嘴角挑高,似笑非笑,“没事,我正想去俘虏营看看,相信看了以后就能真相大白。”
弦歌惊讶地睁大了眼,“你觉得我有能耐把那些俘虏救出这里冷将军真看得起我。”
冷立一把拽住弦歌的手臂,用力往上一提,两双眼睛近距离对望。“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符弦歌,你跟我一起去”说完,手上一用力,直接将弦歌扛在肩上。
“啊”弦歌禁不住尖叫一声,肚子正好挤压在他肩膀上,立即产生呕吐的感觉。她的眉毛皱成一团,“冷立,你干什么”
“符城主才智卓绝,这样扛着你可以更好地监督你搞的那些小动作。”
弦歌眉一挑,怒极反笑,“监督冷立,你这样扛着我成什么样子,若我直接在你颈后砍一刀,你马上就能下地狱去见阎王爷了。”
“呵呵。”冷立笑得很高兴,他渐渐止住笑声,靠近弦歌的耳畔,压低声音,“若你在这里杀了我,那接下来你要面对的绝对是死亡。我冷立死了还有你符弦歌陪葬倒也合算。”
弦歌狠狠瞪他一眼,不再说话,冷哼一声便撇开脑袋。
冷立扛着弦歌,身后还着一小队人,火把散发出温热的光芒,他们站定在俘虏营外,空气骤然沉默下来,冷立呼出的气像冰尖一样刺穿人的肌肤,黑眸翻腾着即将呼啸的海浪。
空荡荡的一片,一个人也没有。
压抑到让无法畅快呼吸的氛围。弦歌微笑,故作惊讶,“咦真的一个人都没了呢,冷将军果然神机妙算。”
神机妙算哼,冷立的目光定在她脸上,“你很得意”
弦歌笑眯眯,“冤枉啊,我只是对冷将军的智谋感到崇拜。”顿了顿,她望向空无一人的俘虏营,无奈地摇头,“真是的,那群笨蛋跑哪儿去了这么一大帮子人就这么不见了,我身为城主很担心”
“闭嘴。”冷立把弦歌从他肩上放下来,还不等她站稳脚就一巴掌扇过去,“说,那些人到哪儿去了”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弦歌抵死不认,她擦了擦唇边的血迹,嘴角嘲讽地勾起,“你是将军我是俘虏,你都不知道我会知道还请冷将军不要急着推卸责任啊。”
“好,果然嘴硬。”冷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鼻息喷洒在她面颊,“你以为我问不出来这世间上还没有我冷立撬不开的嘴”
弦歌淡淡道,“冷将军想屈打成招我也没反对的资格,要打要骂你随意,不过,一旦不小心把我打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很好。”冷立的目光像毒蛇一样缠绕弦歌,他一挥手,“来人,带这女人下去”
弦歌垂下眼,藏在袖中的手因紧张而捏成拳。
“冷将军你这是在干什么好大的火气。”一道弦歌万分熟悉的低沉男声从不远处传来,凌悠扬披着外衫,头发还是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