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神了很久,想的无非是自己的婚事,起初得知自己婚事时她吓得差点昏过去,到后来破罐子破摔接受,阿q般的安慰自己,王琳一席话让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想得出神,可苦了一边等她的雪晴。
雪晴本来是安静地等着她的,王琳带着丫鬟离开时,把雪晴吓了一跳。心里直纳闷怎么只有王琳一人,王韫为什么不是和王琳一起回来。
她看着王琳,眼中甚至一闪而过一丝警惕和怀疑。
王琳只是瞥了她一眼,目不斜视地走开了,并未同她计较什么。
王琳走后,雪晴又等了一会,见王韫迟迟不出现,便有点急了,害怕她出了什么事,只好主动去找她,急步穿过长廊,一转角便瞧见王韫一人独立在廊檐下,雪晴吁了口气,心下大松,忙出言询问reads;。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
王韫把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循声就看见自己的丫鬟挑着盏灯笼站在她面前。
想事情想得出神,竟然把雪晴都忘了。
揉了揉额角,王韫阖上双眼“只是有件事搞不明白。”
王韫不想说,雪晴也聪明地不问,直接绕开了话题。
“天色已经晚了,姑娘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夫人要着急了。”
想到张氏,王韫转过身,“那走吧”
此时天色已经半黑了。
雪晴挑着一个灯笼,走在前面,灯芯散发着幽幽的柔和的光芒。
“你的灯笼从哪里来的?”王韫闲着无事,随口问道。
这灯笼在风雪中看着便觉得温暖。
“姑娘只说要走走,却未告诉我要多久,我见天色黑了,就折回去拿了个灯笼,也方便走路。”语气带着几分亲昵的嗔怪。
王韫有点哭笑不得。
忽略了雪晴她竟然有怨言了,是不是自己平日里不太注重主仆之别了。
她倒更喜欢如此的相处方式,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战战兢兢,看着就别扭,只要不太出格,生活化一点正是她希望的。
回去时,戏还未歇,还不算太晚。
和王韫料想的不太一样的是,戏台上正演着,众人看戏的却不多了,都在看王琳,就连王韫带着雪晴回来也没发现。
这是搞哪儿出?
王韫懵逼地望向王琳。
老太太那儿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个挺拔的少年,正笑着唤王琳“阿姊”。
少年长身玉立,穿着沉稳的鸦青色素面直裰,偏偏生得一双带笑的桃花眼,使人见之难忘印象深刻。
王观珏?
他放学了?
王韫大脑放空了几秒。
来人正是王琳的嫡亲弟弟王观珏。
今年十六,生得秀雅风流,王韫一个颜狗对他这么高颜值的人印象很深刻。
除了颜值,王观珏人际关系处得也很好,特别会来事儿,结交了不少寒门才子和贵族公子,也俘获了不少女儿芳心,老太太就对他和王琳喜欢得紧,认为重振王家昔日荣光就要靠他,翎儿今年七岁太小,大伯父王高澹虽然有两个儿子,但性格都比较一板一眼,不如王观珏来得有灵气。
至于大房的庶子就更为平庸了,也不知是真的这样还是蓄意隐瞒实力,毕竟大伯母不是好相处之辈,在嫡母手下讨生活总是不易的。
这样一想,她的婚事都有几分给王观珏铺路的意思。
老太太正是想借着荀桢的人脉给日后王观珏等王家子孙的仕途行方便,南阳王府虽然尊贵无比,但却没什么实权,荀桢虽然致仕了,但是几十年的人脉在那儿,皇帝又信任,大多朝中官员不是他门人弟子,就是有知遇提携之恩rea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