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晴朗的,大家都觉得这个时节,在龙京市,可能不会再有雪了。
郝奇来到黑牛会,练了两杆球,有些疲惫。他停手,将七妖鬼树放在球桌上,呆呆的拿着一罐啤酒,坐在桌球桌上,看着地面发愣。
郝奇自从寒假分别后,一直没有见到陈瑛,也没有电话联系,他忽然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寂寞,无聊,痛苦过。
郝奇叫来几瓶酒,一边想着陈瑛,一边不停的灌酒。不知不觉自己越喝越想喝,越喝自然就越多。郝奇喝了很多,很多,多得醉了,他才停住口,踉踉跄跄地往外面走。
黑牛会的服务人员,见郝奇已然是这般模样,便过来搀扶他,要人开车送他。
郝奇挥手示意那个人走开,他要自己走回去。
黑牛会的人见郝奇如此说,也不好意思争辩,如果强要争辩反而可能落郝奇的责备,索性便也不管了。到头来,若任月怪罪,只是说不是自己,到那时,想必现在已经喝的烂泥似地郝奇,早已经不记得是谁谁了。
郝奇独自走出门外,本想一出门便可以清醒起来,却没想一阵寒气迎面冲过来,自己的两条腿变得如同两只面条,一会向东,一会向北不停的甩动。但是,他凭着自己的本能,还是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出了很远。
龙京市在春节后,竟然又下了一场雪。
不知不觉,郝奇在雪中,走得都已经忘记时间和地点,周围的一切变得白茫茫的,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方向已经不能辨别。他最后的清醒告诉自己,自己可能走错了。他想着,心中一着急,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而后闭上眼睛,竟然在这大冷得天气,在这冰冷的大街上睡着了。
这时候,郝奇对面开来一辆车,车的主人见对面躺着一个年轻人,赶忙停车。车门打开,走出一对中年夫妇,其中,那个女人偷过明亮的车灯,看着睡着的郝奇的脸,担心的问身边的男人:“苏括,这个人怎么了”
那个男人说:“好像是喝醉了。”
那个女人说:“这么冷的天,他会冻坏的。”
那个男人走过来蹲下身子,用力晃了晃郝奇。郝奇睡了一会,头脑有一些清醒,但是被冷气一冻,又有些迷蒙。他经过那男人这么一晃,努力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那个男人说:“小伙子,别在这里睡觉啊会冻坏的。赶快回家吧。”
郝奇恍惚听到声音,努力的睁开眼睛,甩甩自己的脑袋,是自己清醒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意识到自己喝多了,倒在路上就这样睡着了,是这两个人把自己叫醒。他努力的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说:“谢谢了。”
旁边的女人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对郝奇说:“你赶快回家吧。”
郝奇点点头,努力的睁大眼睛,他这样并不是使自己更清醒,而是想看清对面的两个人。他想看看是怎么样的两个人,帮助了自己。
那个女人穿着毛皮大衣,显得高雅华贵,看样子得有四十出头,面容娇美。那男人有四十多岁,将近五十的样子,身穿浅色风衣,戴圆圆的眼镜,气质斯文,安静。看起来,是一个生活富足,文艺气质的人。
郝奇勉强看清这两个人,便谢了再谢,在那个男人的帮助下,勉强站起身来,摆动快要冻僵的身体,歪倒进了出租车。他在出租车中安定后,感觉冷的利害。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如果没有那对夫妇,自己也许会被冻死,像这种没来由的错误冒险,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如果陈瑛知道自己今天这样,不但会担心难过,而且还会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郝奇好不容易回到学校,奔跑到宿舍后,二话没说脱光衣服,躺进自己的被窝,开始怒睡。
这夜,郝奇在自己的穿上不断的打着寒颤,不断的醒来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