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郝奇有了感觉,感觉这世界只是茫茫的一片,如同洪荒世界,自己感觉自己已经睁开了眼睛,可是却看不见任何的东西,自己的面前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他感觉自己是在躺着,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下面,那显然不是黑牛会的木质地板,自己摸到的是软软的床垫和一层薄薄的床单。
郝奇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方,便大叫了一声:有人吗他明明知道自己喊出了这一声,但是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他一下子愣住了,这种感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只有一个地方,就是无穷的梦境。他现在是在做梦吗他不知道,他不是在做梦吗
他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显得这么不现实。他狠狠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这并不是在梦中啊可是为什么自己看不见东西,也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
他猛然想起来自己在黑牛会时,流出了六道血流,难道就是因为那些血流破坏自己的器官,自己变成了瞎子和聋子
他想起来自己鼻子里也流血了,便尝试着呼吸这个地方的空气,但是他能呼吸,却感不到空气中的气味。他慌忙的大叫道:天啊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梦
郝奇胡乱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身子一歪,差点从床上面掉下来,他赶忙用手把住了床的边沿,又缩回了床里面。
这时,一只手紧紧的拉住郝奇的手。
郝奇感觉那双手很有力,手指很长,手掌很硬。他知道这是郝冲的手,便也用力紧紧的拉住了那只手。
郝冲见郝奇死命的拉住了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郝奇的肩膀,示意他一切都好,请他放心。
郝奇感觉到郝冲在拍自己,他忽然想起来郝冲的那两条腿来,就用手顺着郝冲的身体一直摸下去。郝冲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轻松的站在了床边,任郝奇的双手随便的抚
郝奇摸到了郝冲的腿在直立着,便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又点了点头,表示很高兴。郝冲见他现在这个表情,自己想和他说话,但是医生说了,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所以只是又拍了拍郝奇的肩膀,示意他现在什么都别管,先好好的修养升息。
郝奇明白他的意思,就顺势躺在了床上面。
郝冲将床上的枕头给郝奇扶正,让他躺的舒服一些。
郝奇知道自己可能躺在医院的床上,自己虽然能够自由活动,但是失去了视觉,听觉和味觉。
一个人失去这三样东西,就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
现在他的意识就在体内游走,他的世界只有自己身体那么大。
在意识不停的在他的身体中游走的时候,对于他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时间停止。他不知道天是否黑了,也不知道天是否亮了,他最渴望的时间停止原来是这样的痛苦。
郝奇在就在这些痛苦里面挣扎着,忽然这种挣扎让他明白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郝奇想起来周安迪在黑牛会时对自己说过的,一定要用心来对待那个球桌,那些球。自己现在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这种用心体会世界的时刻。
他不知道身边的人们有没有尝试过停止住自己的感官,不用自己看到的,不用自己听到的来评判一个人的好坏。用真心来感受这个世界和人,也许那个时候他们感受到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
郝奇想到郝冲跪在地上祈求苍天。他想也许根本就是不是天在控制着人,而是人在控制着天。每个人都有一个天,这个天包括他自己和他所认识的人,胸怀宽广的人的天是巨大的,心胸狭窄的人的天是狭小的,每个人的天给他反馈回来的回报,也就不尽相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有人开始用手抚在郝奇的手上。
郝奇凭借着手上的毛细血管,感觉着抚他的这个人是谁或者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