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冲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他现在想的不是桌面上球式的分布,而是想到今天斗球的重要意义,他今天斗球。虽然说因为自己帮助小邪而生,但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风尊的尊严。
他如果今天在这里输给了金楠,自己离开风尊倒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今天在这里围观的人,他们都是自己输球的见证人,他们鉴证了自己输球的同时,也鉴证了风尊输给了朗国。从此,风尊的地位很可能直降而下。
可现在金楠的手风这么顺,自己很可能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他感到有些紧张。他打球这么多年来,好长时间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金楠看着台面,下面是最艰难的时刻了。剩下的球,不是紧贴在一起,就是离袋口太远不太好打。
金楠的心中忽然出现要防守的念头,他是不喜欢防守的,以他现在大好的形式,可以继续追击下去,问题就是可能要冒小小的一点风险。
金楠没有选择这么做,他防守了,这一招很安全。
白球走了一段路,停在球桌开球点的上部。
轮到郝冲站在了球桌的旁边了,面对着金楠的一招安全的防守,他现在是无所是从。不知道从何处下手。他看看桌面,上面的球几乎堆成一堆,如同一团打烂的浆糊。每颗球相互之间都不是紧贴住的,而是有点距离。
说有距离,但是又没有下球的角度,无论击打哪一颗,它附近的球就会把他影响,或是改变了这颗球的力度,或是改变了这颗球的行走方向,自己如果冒然的击打一杆,很可能会给金楠留下无穷无尽的机会。
擦粉,郝拿出擦粉,自己的一遍遍涂在杆头的皮头上,同时,他原本挺直的身体也稍稍的放松一些,形成了一个稍微有点波状的s型,他要放松。
他深深的知道,一个球手如果紧张了,这种紧张就会如同一股水银一样,从心里流出来,灌满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使得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段骨头和肌肉的连接处都会僵硬。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球手就会像一个废人一样,一点点的水平也发挥不出来。
他一边用擦粉擦着球杆皮质的杆头,一边思考着如何出招应对。在他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没一个应对的方案。
旁边围观的人见他用大量的时间来考虑,知道他这次遇到大麻烦,都仔细的看着他的没一个微小的动作,不发出一点的声音。
蛤蟆说:“小天啊小天又怎奈何天啊这一步棋你要如何的走啊”
圈儿说:“走啊走,走到九月九”
饺子说:“明,明年”
坐在旁边的吴澈脸上持着疑惑的神色对小光说道:”郝冲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光站住不打”
小光说:”他这是在思考,因为现在的局势很乱,他正在寻找一个突破口。你知道他现在不能失误,失误就意味着失败”
吴澈抬头看了一眼球的分布,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我觉得现在打那个黄色的一号球最合适。”他说的声音不高,但因为围拢的人都往里靠想看清楚一点,毕竟他们现在看球也花着钱呢其中就有几个听到吴澈说的话。
他们心里面的想法是,这个小子真的是一个门外汉,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如此说真是有点可笑。
黄色的一号球虽然在球堆比较靠外的地方,当时它的前面是二号球,若是击打一号球往底袋去,势必会碰到二号球,那样,一号球进不了袋自然不必说。
还会把二号球的位置留给金楠,如果真那样,金楠就有机会利用击打二号球的力量,来冲散整个球堆,那么郝冲必死无疑。
吴澈这么说,说明他只看到一号球一点点有利的地方,而完全忽略整局胜负关键。这是一个台球新手经验不足的明显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