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兰昕他还显得比较微弱,病态中更显俊柔气魄,天娇慌忙起身,脑中一想到昨日的情形,就不由自主地冲贺兰昕傻笑着。
贺兰昕坐到了天娇身旁的木椅上,侍女斟上了两杯铁观音茶。也许是胸口还有些疼痛,贺兰昕微微伸手捂着,脸上对天娇保持着笑容。
天娇看着贺兰昕这个样子有点心疼,不禁抱怨他不懂得照顾自己:“贺兰公子伤势还未痊愈,应该在床上好生歇息,怎么可以四处走动”
那名扶着贺兰昕步入偏厅的俊俏男子站在少爷身后,听闻了天娇这话,立即接嘴说道:“可不是么,欧阳大夫还说少爷要精心调理,少爷去急着想对天娇姑娘道谢。”
贺兰昕轻轻瞪了他一眼,笑道:“小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呵呵。”
看得出贺兰昕对下人很和善,否则这小孟也不敢这番语气了,天娇顿时更是对贺兰昕心生好感。
贺兰昕对偏厅的人说道:“你们都下去,我想与天娇姑娘单独聊聊。”
天娇心一崩,贺兰昕支走了其他人,那岂不是气氛更为尴尬了。
“是。”侍女c仆人都退下了,宽敞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天娇忽然有些局促不安。
众人走后,贺兰昕用温柔的眼神望着天娇,说道:“天娇姑娘,谢谢你了。若是没有你相救,贺兰昕也许就活不到今日了。”
天娇不敢直直对视贺兰昕的柔情目光,只是低着头,避开他的眼光,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贺兰公子严重了,只是举手之劳。”
贺兰昕说道:“不,陆捕头告诉我,天娇姑娘因此昨夜差点被黑衣人暗算,贺兰实在心存不安。姑娘昨日为贺兰不计名节,贺兰更是无以为报。”
呃,受不了贺兰昕的万种柔情了,天娇咬住了嘴唇,无以为报,贺兰昕要是愿意以身相许,天娇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了,哈哈。天娇太过紧张,便不自觉伸手颤抖地端起桌上茶杯,却不了未有端稳,茶水洒在手背上,好烫啊天娇忍不住大呼一声。
贺兰昕见状急忙伸手拉住天娇的手,用宽大华丽的衣袖为天娇拭去手背上的茶水,顾不得弄张了衣袖。天娇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贺兰昕已经口中吹着微风,让天娇的手背感觉一丝丝凉爽,竟然忘记了灼烧痛感。
“贺兰少爷,你以后娶我好么”天娇几乎没有经过任何大脑思考,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恩”贺兰昕听得恍惚,疑惑地眼神望着天娇:“什么”
天娇即刻恍惚过神智,又在发什么疯,贺兰昕怎么可能看得上平凡的自己天娇另一手捂住了嘴唇,生怕再说错一个字,只管摇摇头,幸好贺兰昕没有听清楚自己方才那胡言乱语。
贺兰昕悉心回味了那句话,脸色变得有些红润,冲天娇灿烂一笑,掩饰自己心中的波澜。他永远忘不了在那个草堆中,他以为自己会死去,是她带给了他生存最大希望,也是她的安慰支撑着他求生的意志。
在他从危难中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向床边的欧阳云日道谢。欧阳云日言道:“这毒是剧毒,通常中毒之人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便会生亡。贺兰公子最应该感激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若不是你一直撑住一口真气,恐怕我也是回天乏术。”
他与她如此近距离相望,目光中尽是坦诚。她的眼中闪烁着难言的泪光,他的眼角也湿润了。
片刻后,她怕自己的眼泪会流出,于是匆匆收回了自己在他手掌心中的手,偷偷拭去了泪痕,起身说道:“天色也不早了,贺兰公子,我也该回陵王府。今个儿小姐大婚,还有许多事儿等着我去做。”
天娇是心中害怕了,怕再呆在这儿会无药可解地依恋上贺兰昕,那个时候她岂不是要断肠人在天涯
“天娇才来就要走,呵呵,用了晚膳再走吧。”